“要啊,我们排线的工作不像其他,得把整组线排好才敢收工,要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安全帽的回答应证了栾明的猜测。
在刚刚见到安全帽的第一眼,栾明便猜想,会不会是这里面的工人,把昏迷中的郑巧盈给带出去了?
听安全帽这么一说,栾明更加觉得有这个可能。
于是,他赶紧再问道:“你们总共有几个人排线?”
意识到栾明的问话有些不同寻常,安全帽不耐烦地接了一句:“你问这个干什么?”
再看看三名面色沉重的医生,安全帽似有所悟地反问道:“对了,刚才你们说有什么人在里面晕倒了,那人在哪里?”
一直没有说话的医生忍不住插了一句:“我们也觉得奇怪,他说那个昏迷的人就在这里面,但是我们进来却没有看见。”
“不见了?”安全帽苦笑道:“刚才听说有人晕倒,我还以为是和我一起排线的工人,吓了我一跳。”
似乎没有看见一起上班的工人晕倒,对安全帽来说是件好事。
可这对栾明来说,却是坏事。
按捺住心中那些不祥的假设,栾明不动声色地接问道:“你说和你一起排线的还有另外一个人,那个人怎么没有和你一起?”
问出这话的同时,栾明只觉心里一阵莫名的发慌,那丝不祥的预感愈发明显。
假设郑巧盈并没有苏醒,而又恰好被另外那名排线工人发现,其后果不堪设想。
毫不知情的安全帽被栾明的问话给激怒了,脱口接道:“咦,你这小子怎么问话的,好像你是我们的老板是不是,我还没有责问你们乱跑进来,你反倒问起我们做什么。”
栾明就像没有听见一般,紧逼着安全帽,大声地追问了一句:“我问你,和你一起上班的另外那个人在哪里?”
在安全帽看来,栾明这样的发问,已经超出了正常的范围。
就算和他一起排线的工人不知去向,似乎也和栾明没有任何关系。
迎着栾明如刃般的目光,安全帽意识到有些不妙,当即回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尽管这是一句质问的话语,但却没有了先前的盛气凌人。
想到此刻的郑巧盈有可能正遭受着不法侵害,栾明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当即举起连衣裙,大声地回道:“有个女同学在这里面打扫卫生晕倒了,我出去叫急救车的医生进来,结果她的人就不见了,只有这件连衣裙留在这里面。”
栾明的解释和手中的连衣裙,足以说明一切。
“你的意思是说,刚才有个女孩在这里面晕倒,现在不见了,会不会是和我一起上班的那个人给带走了?”
安全帽只听懂了栾明的解释,但三名医生却听出了话中之意。
为首的医生忍不住提醒道:“只怕事情没这么简单,这小伙子的意思是说,和你一起上班的那个人,会不会对昏迷的女孩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一语中的!
为首医生话音刚落,栾明和安全帽的脸色均为之一变。
安全帽喃喃自语般接道:“林三,他会是那种人吗?”
意识到什么的栾明当即追问道:“林三就是和你一起排线的工人?”
安全帽点点头说:“我们在一起也有好几个月了,看他平时还比较老实的一个人,应该不可能会做出那种事情吧?”
“不一定。”为首医生接了一句,站到栾明和安全帽的中间,接道:“我看这事已经超出了急救的范围,得报警!”
对为首医生的建议,栾明未置可否,此刻的他只关心郑巧盈的安危。
“大哥,你快告诉我,那个林三在什么地方?”
见栾明心急如焚,安全帽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当即如实回道:“之前我们一直都在排这个包厢的电线,除了这里,就只有酒水吧台的总闸。”
在栾明和安全帽对话的时候,为首医生已经掏出了电话,拨通了110.
栾明继续追问道:“你是说你们只在酒水吧台和这个包厢之间排线?”
“嗯。”安全帽点点头,还待说点什么,栾明却已经像离弦之箭般,冲出了包厢。
身后,传来为首医生的大声话语:“你好,我们现在海州西路,新体育中心对面的一栋在建楼层,这里刚刚发生了一件失踪案……”
后面的话栾明没有听见,因为他已经冲到了包厢通道的另外一端。
尽管此刻的海洲大饭店还在装修阶段,但存在于栾明脑海中的路线,却异常清晰。
不仅如此,他还知道,从15号包厢到酒水吧台,只有两条通道。
林三极有可能从另外一条通道,将郑巧盈带去酒水吧台。
一口气跑到酒水吧台位置,眼前的情形比想象中还要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