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布鲁斯许,这个名字带有华人色彩的名字,在当今的金融界却代表了一个传奇,从五年前他普一出道开始,就不断的续写着他的辉煌。
处*女战就遭遇到世界顶级的操盘手萨芬,此时的他操盘略显稚嫩,不过却已经初露锋芒,花费了2个月的时间,用充满想象力的操盘手法,天马行空般在萨芬的手中获得了超过150%的收益,被认为是最有天赋的操盘手,那一年他20岁。
其后几年,布鲁斯许阻击英镑,转战伦敦铜,石油期货,不停的和世界各路的高手交锋,无一败绩,用最短的时间跻身世界顶级操盘手的行列,并以多变的操盘手法和精准的判断力,拥有了一个外号‘神狐’,这一年他23岁。
当布鲁斯许25岁的时候,达到了他事业的最顶点,在一场区域性的金融危机中,对阵包括科尔,阿诺德,撒斯丁,布莱尔等众多的顶级操盘手,在局势恶化到极点的情况下,用神来之笔力挽狂澜,创造了几乎不可能的奇迹,操盘的排名也从榜尾一跃到前茅,隐然有超越世界上最强的操盘手‘上帝之手’桑切斯之势。
就在顶级操盘手们讨论‘神狐’和‘上帝之手’的宿命之战的时候,如日中天的布鲁斯许却在这次精彩的操盘之后,神秘的失踪了,为此产生了无数的猜想,就在诸多的金融媒体连篇累牍的推测的时候,他们才发现,布鲁斯许出道5年来,没有一家金融杂志留下过他的照片,疯狂搜寻之下,只找到了一张非常模糊的,带着墨镜的侧影和亚裔的模糊说辞,甚至连他从什么地方毕业,是哪国的公民都没有搞清楚。
这件事也成为了金融领域的十大悬疑之一,吸引着无数金融媒体的孜孜探寻,甚至一些媒体开出了百万美元的天价寻求一张布鲁斯许正面照,可是几个月过去了,没有一家媒体能够拿出来,布鲁斯许的失踪和他的身份,成为了一个未解的谜团。
上海豫园,虽不如苏州园林那么的大名鼎鼎,但是也是江南少有的大型园林,以明清风格为主,在喧嚣的城市中,给人一种宁静雅致的感觉,加上紧邻着大名鼎鼎的城隍庙,一向是游人如织的。
豫园南门的荷花池,是豫园的重要景观,也是人气极高的地方,游人们到此或坐于亭中,稍作休憩,欣赏湖心岛的风光,或嬉戏与九曲桥上,看妖娆荷花和水中的游鱼。
在九曲桥中间的一个转折处,十几个游人聚在一起,一个胖子叫喊的声音最大,他上身一条阿玛尼衬衣,却解开了两个扣子,露着脖子上一条粗大的金项链,袖子也被随便的挽起来,露着手腕处巨大的金表,加上血盆大口里面的金牙,说他是‘三金’也算是贴切。
“小子,大爷有的是钱,你要是画的不好,大爷砸了你的摊子。”胖子说着,还不时的把肥硕的胳膊露出来,让那个金表在太阳下艳艳生光。
在胖子地对面。一群游人地中心。一个青年手拿画册淡淡地坐在那里。一身衣服普通而干净。大部分都是普通地牌子。一身加到一起绝对不会超过2000块。可穿在他地身上。怎么看也比胖子地阿玛尼看地顺眼。那种宁静淡泊地表情。仿佛没有任何事情。能够动摇他地心境。
画家之笔画世间百态。张扬和内敛。丑态于得体。就画本身来说。没有任何地分别。青年下笔很快。用素描地手法。寥寥数笔。就在画板上勾画出了大致地轮廓。然后修改精选。至于那个胖子。早就不听安排。不耐烦地走来走去。如果是平常地画师。早就提意见了。这青年却丝毫地不在意。仿佛刚才地一瞥。已经把胖子地形象给记住了。
在众多看热闹人地期待中。在胖子地不停催促中。青年不慌不忙地完成了最后一笔。轻轻地放下笔。淡定地说道:“好了。”
胖子早就等地不耐烦了。几乎是窜到了青年地画板前。把那副肖像画给拿了过来。旁边游人中眼尖地已经看到了画地模样。这幅画已经不能说是素描地风格了。带有一点点地夸张。特别突出了金牙、金项链和金表。最夸张地还是那个金牙。血盆大口之中。粗大地金牙特别地明显。比现实中地胖子还要大上几分。
看到地人无不为这位青年捏了一把汗。这个胖子明显就是暴发户。而且看他地性格。也不是忍气吞声地主。青年地画功不错。可是这幅画讽刺地意味太强了。万一。一些心地善良地游客。看着身体略显单薄地青年。无不为他捏了一把汗。
胖子拿着画。先是一呆。脸色变了几下。把肥硕地胳膊扬了起来。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发作地时候。他却只是重重地拍在了青年地肩膀上。满意地说道:“好小子。真有你地。老子最得意地就是金牙。金项链。金表。你都给我画出来了。还画地这么好。我很满意。我很满意”
旁边的人一阵的绝倒,看这个胖子的眼神也变得古怪了起来,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作画的青年,他还保持着最开始淡定的神色,不动声色的和胖子的手保持距离。
胖子拿出一个硕大的钱包,里面厚厚的一堆百元大钞,随便的抽出一叠,崭新的百元大钞被他晃的哗啦哗啦响,满不在乎的说道:“1000块,不用找了。”
旁边的人不由抽了一口冷气,一些小市民心态的,甚至把羡慕的目光投向了青年人,10分钟1000块钱的速度,在上海已经很夸张了,而青年淡淡的看着胖子,手中的画笔一指,画夹上豁然写着:“作画”两个字,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胖子的神情有些呆滞了,干笑了两声,干巴巴的说道:“嫌少么,大爷有的是钱”说完就要再掏,青年抬起头来,胖子正好看到了那双眼睛,深邃的几乎不带任何感**彩的眼睛,让他没来由的心里一颤,后半句话被硬生生的憋了进去。
青年把画塞到了胖子的手中,又淡淡的坐下了,既不张罗,也不吆喝,眼神远远的飘去,远离了俗世的喧嚣,和周围的热闹格格不入。
胖子一手拿着画,一手拿着钱包,似乎失魂一样,晃悠悠的向前走,走出了好远之后,才摸着有些光秃秃的脑袋自言自语道:“今天我是怎么了,怎么被一个毛头小子给吓住了。”不过回想起青年的那个眼神,那种不带任何色彩冰冷的眼神,他从来没有在一个活人身上见过,多多少少一些后怕,没敢回去,自嘲的笑了几声,转而出了豫园。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看到没有热闹好看了,也各自散去,只有少部分的游客留了下来,他们大都看到了那幅画,夸张是夸张,可是除了三金之外,剩余的部分是惟妙惟肖的,即便是夸张的部分,也把胖子的气质表现的淋漓尽致的。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不管怎么说,这个青年的画功很不错,作画又不要钱,特别是一些外地来的贪小便宜的游客,来一次豫园不容易,就图个新鲜吧,当场就有五六个人要求青年作画。
对于突然围上来的生意,青年脸上的神情还是古井不波的,有条理的给每一个人作画,一幅画10分钟,分先后一个一个的来,几乎每一个游客都拿到了自己的画,或突出重点,或神情肖似,总之众人满意而归。
太阳从天空的最高处慢慢的西沉,白天的游客大多数逛完了豫园,相伴离去了,只有少部分准备看豫园夜景的游客留了下来,他们大多坐在凉亭中,等待着夜幕的降临,一天中作画的高峰时段过去了,青年给一位老人作画了之后,开始收拾东西了。
青年的东西很少,只有一个画夹和一个折叠的凳子,单手提起来,慢慢的向外面走,今天的画的不少,从那个暴发户的胖子开始,不断的有人作画,总共做了17幅,顶的上平时三五天的量了。
他对于豫园非常的熟悉,七扭八歪之下,来到了一个小门,看门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看到青年走来,热情的打招呼道:“子衿,要回去了么?”
“周阿姨,今天值班么?”青年停下了脚步,从画夹中抽出一幅画,这一幅不是素描,而是水粉画,画的正是刚才的湖心岛和荷花池。“小宝要的画已经画好了,给你。”青年把水粉画递给了周阿姨。
周阿姨一脸笑意的接过了,说道:“你的画,小宝最喜欢了,真希望他能够好好的学习,只要有你画的一半好,我就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