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开着车子,到了苏荷酒吧里面。
此时的苏荷酒吧里面全部是人,进门是一群看热闹的男女。
他们或者打着耳钉,或者纹着吓死人的纹身,但大部分都躲在一旁,没有说话。有说话的也是一些八卦嘴婆,都在讨论着老板娘程慕丹到底是得罪了谁。
“喂!这些人是干什么的?看上去好凶哦。”
“哦!你可不知道,这些人都是花牙哥的人呢,猛着呢。”
“花牙哥?花牙哥不是罩着老板娘的吗?这阵势,不像是过来要钱的吧?”
“哎呀,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前两天,有个凯子想搞老板娘,结果老板娘养的一个小白脸出手,把那凯子狠狠的搞了一顿,你们知道那凯子是谁吗?是硚口区派出所所长的儿子,莫高峰。莫高峰一条腿都给那小白脸卸了呢。”
“是吗?我明白了,这估计是花牙哥过来找老板娘要人的。”
“唉!老板娘不交,她说不认识,看来是想一力承担整件事情的后果,那个渣男也是,惹事的时候,挺嚣张的,现在碰到花牙哥要人,倒是怂起来了,不知道躲在那个犄角旮旯里面快活呢。”
“渣男吗?”
秦阳听到这些议论,他淡淡的笑了笑:“我秦阳还真没怂过,倒是你们这群怂包,躲在这里议论我?你们也配?”说着他大步踏了出去。
“喂!你他妈是谁啊?”八卦党里的一个家伙有些气恼,撸起袖子,想找秦阳的麻烦。
不过他瞬间被朋友拉回去了。
“不好意思哈,我这朋友喝得有些多,实在是对不住了的。”那朋友憨笑着跟秦阳道歉,回过头又瞪着那八卦党:“你小子是不是不想活了?他就是秦阳,打断了莫高峰腿的那个凯子?”
“他还敢来?”
“靠!不是猛龙不过江,这位哥,有能耐,咱们安安静静看看就好了。”
众人从刚才嘲笑秦阳渣的态度,顿时又变得敬畏了起来。
花牙哥的人来了十几二十号,一个个如狼似虎的,而秦阳还干单枪匹马的杀过来,这个男人有种。
秦阳双手插兜,全身放松,缓缓走过去的时候,听见老板娘正在质问着对面带头的男人。
“马玉!你别跟我放肆,我手下的姐妹们都是花牙哥的摇钱树,这些年,我也给花牙哥弄了不少钱了,现在你们竟然过来质问我?兔死狗烹吗?”
程慕丹多少年混迹夜场了,身上气质还是很果敢的,一点都不惧怕马玉。
马玉冷冷的笑着,端起一杯加了冰块的伏特加,喝了一大口,阴冷的说道:“这么说,你还是咱花牙哥手下的头牌?”
“不敢!谁都知道,花牙哥手下的头牌,是你马王爷马玉,跟我可没关系。”
马玉的外号叫马王爷,出手狠,而且极度残忍,一直都是花牙哥手下的第一打手,头马!
前些天,有一位叫李才的家伙,跟花牙哥在酒桌上面顶了几句嘴,晚上就被马玉用喷子,喷断了手脚。
公安局要介入,花牙哥找人给摆平,所以马玉依然逍遥法外。
马玉听了程慕丹的话,点了点头:“还算你明白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头马,其实你是什么?”
“你不过就是青楼的一只鸡头!真拿自己当个事?哈哈!”马玉突然狂妄的笑着:“实话告诉你,花牙哥是绝对不会拿一个靠b吃饭的人来当头马!你就省省吧。”
“就算是鸡,也有成为小凤仙的。”程慕丹拿出了小凤仙的例子。
小凤仙是谁?
那可是誉满全国的鸡——曾经她的顾客,包括了名帅,张学良少将。
马玉和众兄弟都哈哈大笑起来:“哈哈!逗死老子了,逗死老子了,这女人是他妈的疯了吧?”
砰!
一只巴掌排在了马玉旁边的桌子上面。
“我只有两句话,第一,你给我跪着像老板娘道歉,第二,打电话,让你那个叫花牙哥的狗东西,滚过来见我。”秦阳幽幽的出现在花牙哥的身边,轻声说道。
“你是个什么东西?”
马玉一抬眉毛,扫了秦阳一眼,同时右手抓住了烟灰缸,准备随时给秦阳一下。
秦阳咧着嘴,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莫高峰的腿,老子砸断的!”
“是你?”马玉倒是对秦阳感兴趣了,这片区域,没有人不害怕花牙哥,敢跟花牙哥大声说话的都没有几人,这秦阳算什么东西?也敢当面撩胡须?
“是我。”秦阳打了个响指:“听见我刚才说的那两句话了吗?”
“切!第一,我跟你一只鸡道歉?当我马王爷是白给的吗?第二,就你这种傻逼,也想见我们家花牙哥?你配吗?你配吗?”说着马玉已经抡动了手臂,对着秦阳的脸呼了过去。
硕大的石英烟灰缸,对着秦阳的脸砸去。
老板娘放声惊呼:“阳子,小心。”
其余的看客都是一脸激动,他们来这里喝酒就是因为无聊,如果能够在喝酒的同时,还能够混上一场精彩程度不错的武打片,他们就值回酒钱了,也的确是一次不错的选择。
“谁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打断他的手指头,谁敢踢我一脚,我就踢断他的一脚,我这个人,向来公平。”秦阳一反手,拍住了马玉的手掌。
同时他夺过了烟灰缸,对着马玉那细腻的手掌,就是狠狠一下。
咔嚓!
马玉顿时狂叫不已。
“我操!我操!”马玉大声的嚷嚷道:“都给老子楞着干什么?镶他。”
他冲着小弟们一挥手。
现在的江湖黑帮,虽然还是执行老规矩,该立棍的立棍,该成立长老会的成立长老会,但实际上,这些帮会,已经失去了他们的内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