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猛点点头:“豹子,我觉得阿兵比你的头脑灵活,以后你多听听阿兵的建议。另外,建材市场的股东也别太多了,人多了矛盾也多,七口当家八口主事,管理起来也麻烦。”
张存豹点头道:“行,猛哥,我这几天就着手准备。”
张存豹说完,又问秦猛道:“猛哥,你刚才不是说要对付海家吗?既然海大富想动我们,我们要是啥都不做,那不等于坐以待毙吗?”
秦猛道:“我是让你们偃旗息鼓,但偃旗息鼓并不等于坐以待毙。”
“偃旗息鼓不就是什么都不做吗?”
“豹子,你是不是以为做任何事情都要靠打打杀杀,不打不杀就做不成事情了?”
“不打不杀还能做什么?”
“办法多的是,软刀子一样可以杀人。”
“软刀子?”
“对,就是软刀子!海大富不是狂妄得连天都装不下他了吗?不是觉得自己手眼通天,在滨江省甚至是华南数省黑白两道通吃吗?那咱们不妨就成全成全他,帮他把皇港第一黑老大的名声坐实了。”
张存豹似乎有些失望:“猛哥,你说来说去,这不是在涨别人的威风灭自家的锐气吗?就海大富那小子的本性,本来就嚣张得要命,一旦让他坐上皇港第一黑老大的宝座,那他的气焰岂不是更加嚣张了?”
秦猛道:“我要达到的就是这个目的,俗话说树大招风,人怕出名猪怕壮,你见过几个黑老大最终能寿终正寝的?只要把海家的黑恶名声坐实了,就会引起上面的关注。”
“可海家上面不是有人吗?”
“我不否定海家上面有人,可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这一届政府官员不动他们,不代表下一届政府官员不想动他们。我就是想让海大富往死里作,一直作到让上面的人头疼,不再敢保海家,主动和海家做切割划清界限。而且让海大富坐上皇港第一黑老大的宝座还有一个看不见的好处,那就是天塌了有高个的顶着,只要上面现在不动海家,就不会动你们,等上面想动海家的时候,你们早就洗白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总不会不懂吧?”
“猛哥,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让海家为我们顶雷?”
“顶雷只是暂时的,我的最终目的是要把海家彻底扳倒。”
张存豹问道:“猛哥,你为什么一定要扳倒海家?”
秦猛正色道:“豹子,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当年我养母一家也就是你姨妈一家惨死,虽然幕后的主谋是乔家兄弟,但执行者也就是操刀者却是海功令。”
张存豹道:“猛哥,这事我真不知道。”
秦猛道:“我也是刚刚知道。”
张存豹咬咬牙道:“有仇不报非君子,这仇我们必须要报。”
秦猛道:“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也不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如果海家能吸取当年的教训别再作恶,我也不会和他们计较什么。但我发现海家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依然在借着当年积累下的财富为非作歹,而且越来越猖獗,甚至拿他人的生命当儿戏,我就下定了决心,必须要扳倒海家,让海家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