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卫司办案,开门!”“开门!”粗鲁的敲门声响彻雨夜,马蹄声成群在侍讲学士府门口停下。铜环被人捏得温热,不停叩向大门。没什么耐性,“再不开门!就别怪我们硬闯了!”穿着飞鱼服的手下对着马背上的宁顾行抱拳,“大人,里头的人不开门。”“闯。”冰冷僵硬的声音从竹篾夹油纸编织而成的斗笠下传出。雨水珠玉串般紧密坠下。宁顾行单手勒着马脖子上的缰绳,单手微抬,示意人硬闯。话音刚吐出,三两个人齐齐踹向坚固厚重的包铜板门。门后头的程二和李虎没见过这样的阵仗。一开始装聋作哑装不在,看百年枣树制成的大门被踹得震颤。两人对视一眼。“程二,再不开门,我们府里再清白,说出去都没人信。”“开门吧。”程二惴恐下当机立断,开门刹那,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凶神恶煞。镇静下来,为刚刚的不开门找借口。尽力拖着时间,“哎呀,这雨势太大了。竟然连敲门声都没听清。”“诸位是……拱卫司的大人?”李虎壮着胆子,“不知道各位大人来我们府上所为何事?”“我家大人外出和李小侯爷喝酒去了,还未归呢。”宁顾行翻身下马,家仆而已,也配让他听着说话?单手推开动嘴的李虎。抬手一挥,“搜!”李虎急了,连忙解释,“大人,这可不兴搜?敢问我们学士府是犯了什么案子,居然让这么多人齐齐来搜查?”“我们家夫人先前刚回来,正是身体不适准备休息呢。你们要是硬闯冲撞了我们家夫人,这可如何是好?”程二心惊肉跳,也壮着胆子拦在宁顾行他们面前。郑声道,“我们家夫人好歹是帝师府二小姐,在沧州通安县救灾时,还受过陛下的赞扬!”“诸位大人擅闯学士府,难道就不怕帝师气恼?也不怕明日都察院官员会参奏问责?”宁顾行太阳穴突突地跳,若非看在帝师府和崇明帝赞赏过云皎月的份上!他早就杀了这两个不知死活阻挠办案的家仆!宁顾行不屑于和下人解释,阴冷视线扫过程二和李虎。立刻有手下会意,纷纷拔刀置于对方咽喉。雨水掉落横握的刀刃,冷冰冰弹到两人脸上。学士府的下人有不少是从督邮府和帝师府出来的,如今身契都在云皎月身上。看到有人上门找事,顿时在廊上排成几排,不让对方继续往内院方向踏入一步!烟景有些见识,扫了眼宁顾行身上那身大红蟒衣飞鱼服。皱眉冷声道,“宁大人!”“我家二小姐正在休息,不便让人打扰!”霜商打蛇打七寸,也喊道,“宁大人,尊夫人的表兄宋小侯爷,前些日子可日日都去了帝师府,想求着我们二小姐治病!”“今夜,你若敢擅闯学士府!惊扰帝师府二小姐!”“想来江夏侯府的病,往后是更看不了了!难道……宁大人就不怕惹尊夫人生气?”宁顾行冷峭的容颜渗着几丝危险意味。冷冷盯着霜商,咬紧牙关压下几欲杀人的冲动!自打上回文安公主大婚后,他已经几日没见着裴瑰了。隐匿了几日的痛处被踩中!男人猛地拔刀出鞘,嗜血眼眸沉郁!手起刀落!砍向霜商!霜商呼吸刹那间凝滞住,眼见削铁如泥的刀锋泛着寒光,冰冷划过自己的喉咙。就在这时,“住手!”云皎月骤然出现,将人往身后一拉!霜商咽喉明显感知到被划过的温度,余惊未了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浑身冷汗!云皎月火急火燎往家里赶,她先前淋了太多的雨,一路奔波裙摆沾染污渍,特地回房间换了套衣服。唯恐来不及应对宁顾行,怕被抓包刚回府!一进卧房,就将钗环全卸下,把整张脸埋进铜盆里洗了又洗。装作刚洗完澡连头发都还没来得及擦干烘干的样子到了正堂。现在青丝如瀑垂在后背,滴着水的几缕发丝贴着不施粉黛的脸颊,似清水芙蓉。说出来的话却冷硬,“宁大人!我知道你们拱卫司办案,即使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挡不住!”“但我学士府犯了什么大罪?能让你们这么兴师动众地往里闯?”扫了眼霜商脖颈上的血,好在只是擦破了皮,出血量不多。吩咐,“烟景,带人下去包扎!”“是!”云皎月清水般的眼眸怒火中烧。宁顾行打量着对方脖颈上滑下的水珠,心细如发,“祁夫人,你府上家仆说你在休息。”“既然在休息,为何浑身湿透?是刚从外头回来?”云皎月不悦咬着发白的下唇,狞视抬眸!一字一句握拳道,“宁大人!”“我才从外头回来,连一炷香的时辰都不到!回来先行沐浴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倒是你,无缘无故闯我学士府,若非我头发都没擦干,匆匆换了衣裳就出来!我看督邮府给我的婢女,如今就是一具尸体了!”宁顾行挑了挑眉,似乎是在考量女人言语的真实性。将刀收入刀鞘,从后背蓑衣遮挡住的腰际位置,拿出从望沧楼带出来的火药筒。扔到地上,懒懒发声,“祁夫人,有人炸了望沧楼,裹着火药的绢布上,写有祁字。”“另外,火药筒本为管制货品,近日京都各户并无祁姓人家购置。”“因此本指挥使只能冒昧前来搜查学士府,还请祁夫人不要怪罪!”一副要杀人的架势,何人敢怪罪?云皎月暗自讥讽。她从地上捡起火药筒,手心都是雨水,握住绢布,将最后尚且清晰的字迹笔画浸染。直到看不清具体到底是何字,才将三支捆绑着的火药筒对准宁顾行。“我早就听说拱卫司查案,无论事实对错,全凭拱卫司的一张嘴!”“宁顾行,就凭这熏染到看不清字迹的火药筒,你就想搜查学士府?我告诉你,你做梦!”云皎月愤怒紧攥着一支火药筒,骨节咯咯作响!
倏地将火药筒重重砸向地面!火药筒啪地一声响起,几十个人手见状,齐齐拔刀!宁顾行双眸森冷,骇人的目光如同索命的阎王!瞬间抬起手,用力锁喉握住云皎月脖子!抽了抽嘴角,杀意明显,“祁夫人你不愿让人搜查学士府,难道是心里有鬼?”“炸毁望沧楼的火药筒,和你有关?”不等云皎月回话。宁顾行启唇冷笑,喝令,“来人!都给我搜!”“我看谁敢!”低沉的嗓音似寒风阵阵灌入在场之人的耳朵。祁长瑾满身血水,淋着雨每走一步,脚畔都是成河般流淌的血。李敬之也跟在祁长瑾身后。两人身后还有帝师府和武定侯府的人。祁长瑾跨步上前,握住宁顾行的手腕,生生将对方的手从云皎月脖颈处挪开!男人手背青筋暴起,精致清隽的容颜鲜血未洗净,凌厉的杀意如滂沱雨势般越渐弥漫!裹挟着在场所有人,“宁顾行,望沧楼上拱卫司死伤无数!为了暗杀我和李小侯爷,你可真舍得牺牲那么多人的性命!”818小说“如今你还妄图要我家夫人的命!你是……真肆无忌惮啊!”祁长瑾幽邃眸子透着危险意味,“陆大人已经夜扣宫门,去弹劾拱卫司!”“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最好能找到望沧楼上所谓要抓捕的要犯!”“另外,我回府时已经去请了都察院大人,你确定,还要无故继续搜查我学士府?”祁长瑾骨节分明的手并未放开宁顾行的手腕。话音刚落,都察院御史们前后进了学士府,穿蓑衣戴笠帽的有之,打伞的有之。不时响起话语声,“祁大人,我来了!”“我也来了!”“哎哟哟,数年未上过晚朝了,要真能急奏问责,老夫可真有些等不及了!”宁顾行厌恶至极文官匹夫,眉心一皱,“祁长瑾,你什么意思?”“敢带人搜查学士府,有杀我妻子之心,宁顾行!你说我什么意思?”祁长瑾线条刚硬的面容,眸中一暗,意似利刃逼人。“若还不走!都察院的诸位大人,今夜必定联合问责拱卫司!”宁顾行双拳紧握,猛地甩开手腕上坚实有力的手。他审视着云皎月,笃定学士府和这次望沧楼被炸的事情有关联!否则事情怎么会这么巧?若没有炸药声,源源不断的人手必定能解决祁长瑾和李敬之这两个心腹大患!宁顾行突然注意到,云皎月脚上穿着的绣花鞋,太干净了……干净到像是特地换的。一个念头冒出:学士府,必须得搜!“来人,继续搜!”祁长瑾微张着嘴唇,刚想说话。云皎月却拉住对方的手,摇了摇头。她越不想让人搜查,就会越让人觉得学士府心虚。现在激将法已经得逞。双眸被雨水浸湿,倏地腾起水雾,看得可怜。无奈嗤笑道,“搜吧,搜吧。”“宁大人砍伤我婢女的脖子在前,锁了我的喉在后!”“学士府今夜见血,尊严全无!如今只不过区区搜府,又有什么不能继续忍的?”都察院的官员看云皎月狼狈不堪。半是愤懑,半是兴奋!暗夜遮不住众人眼睛的光亮,“什么?动刀了?砍人脖子了?”“我的天啊!居然见血了!”“诸位还等着干什么?走啊!咱们上奏去!今夜上奏,来日史官必定记上一笔你我的名字!”“走走走!”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这是哪?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一个单人宿舍?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难道……是自己穿越了?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宠兽产后的护理》《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时宇:???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咳。”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冰原市。宠兽饲养基地。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乌龙奶芙的抄家前,她搬空首富库房去流放御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