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谢谢!”葛明勇声音激动。
“大娘,这个人就交给你了,我们两个还有任务,得马上离开。”
曹铁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支红涛闷哼了一声,不再多言。
他和支红涛正在心急如焚地沿着山路一路小跑往山下赶,健步如飞。
支红涛则是直接站在下游,直接将脸都埋在了水下,再抬起头时带出无数晶莹透亮的小水珠,急行赶路的疲惫消除了不少。
但是他似乎很有毅力,始每次停下来也最多十几秒的时间而已。
以往在敌人围剿的时候,他觉得明山绵延数百里太好了,这里是最好的战场,可以溜得敌人团团转。
咱们身上穿的、嘴里吃的,还有这手上拿的家伙,都是他们拼着性命从敌人的眼皮子底下给我们提供的,我们之所以能够在残酷的环境下生存下来,可以说,地下党组织的同志们功不可没。
好在现在是夏天,人还有一口气,要是到了冬天,多半早就冻僵了。虽然地处江南,但明山的冬天依旧是漫山大雪,是能冻死人的。
侯国政摇头:“老葛,我说的不是气话!我方才也说了,不能让默默给我们提供支援和帮助的地下党同志们感到心寒!
众人一听说要抽人,不禁脸色微变。
一旦离近了,顿时有一股恶臭传来,那乞丐卷着裤脚,腿上有三个触目惊心的烂疮,苍蝇绕着他翁翁乱飞。
我曾经的一位老领导,具体的名字我就不说了,现在一直被特务们关在监狱里,经受着非人的折磨,生死不知!
陈大娘望着两人的背影笑得合不拢嘴,要是自己的儿子也在明山游击队,那该多好啊。
支红涛上前探探他的鼻息:“人还活着。”
此言一出,就算是葛明勇也是面露惊讶之色。
事情定下来之后,众人立即分头组织转移。
这也是众人最为关心的问题。
陈大娘点点头,从挂在房梁上的竹篓里取出两个饭团:“拿着路上吃!”
这些年游击队的日子过得太艰难了,粮食和军需物资、武器弹药奇缺,这些问题他们咬咬牙还能克服,但战斗骨干在一次次的战斗中折损,令人心痛。
为了这件事,侯国政连觉都睡不好,这个时候他当众提出这件事是什么意思?
这时,侯国政继续道:“老葛,我知道,你们一直都觉得我扣扣索索。我承认,我那是穷怕了,一个大子儿恨不得掰成两半。那些战斗骨干我恨不得天天捧在手心里,跟我要人,无异于割我的肉。可是,不给不行啊,同志们!”
两人七手八脚地将人抬到了村子里陈大娘家。
支红涛脸上发烫:“铁子,这件事真的与你没有关系,是我听到日本鬼子叽哩哇啦地说话才忍不住开枪的,是我犯了自由主义。”
然而,正在下山的曹铁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调离游击队。
……
“行了,这些事别说了。咱们得赶紧给伤员寻大夫,晚了就来不及了。”
侯国政就是这样,有自己的脾气,但是在原则问题上丝毫不会犯浑,这也是他让葛明勇佩服的地方。
因为新的临时工委对我们游击队的情况还不是很了解,其他同志的任命将由我们报上去。今后,我们和临城地下党组织的联系会更加的紧密。”
他的语气低沉,却是让葛明勇感到眼前一亮。
别看曹铁平时经常挨侯国政的骂,但却是游击队战斗骨干中的骨干,放他下山简直就是割侯国政的心头肉。
“都是你,非要来这种鬼地方。”女人的额头上也都是汗水,正气鼓鼓地抱怨,“直接去衢州、去湖州,或者去上海也行啊!那么多的地方都能去,偏偏要钻大山!”
掰着手指头,满打满算,一百多人的队伍中,像是曹铁这样的战斗骨干寥寥无几。
侯国政的提议顺利通过。
明山山脚下,崎岖不平的山路上,一男一女正在赶路,男人四五十岁的年纪,身材很胖,左手拄着拐杖,右手上拎着一只小皮箱,山路崎岖,走得很是吃力,每走几步都要停下来擦擦汗。
“老侯……?要不要再考虑一下?”葛明勇怀疑他是不是在赌气。
他这才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人蜷缩树下,看他身上穿的像是个乞丐。
晚一秒战友的生命都会受到威胁。
众人手放下之后,葛明勇道:“同志们,现在的敌我斗争形势异常严峻。虽然我们同城里加强了联系是好事,但我要提醒大家的是,敌人尤其是那些特务们十分狡猾,大家要进一步提高警惕,坚决防止泄露游击队和城里同志的任何秘密!”
一旁的女人看上去要比胖男人小十来岁,穿着一身奶白色的绣旗袍,白色的高跟鞋走在石板路上摇摇晃晃,从背后看上去屁股扭动的幅度非常大。
侯国政在众人注视下,重重叹了口气:“老葛,对不住了,这件事我没有来得及提前和你商量。我现在说出来,看看你和同志们一起听听。”
陈大娘的儿子在衢州一带的上里,跟他们一样是打游击的。
就拿最近的事情来说,我们的同志遭到了特务们的血腥镇压,一大批同志都被捕、牺牲,但是剩下的那些同志们依然在坚持着。
如此,女人的火气更大了。
“哈依!”
“啪!”
葛培均又反手抽了邝燕茹一个耳光:“蠢货,还要我提醒你多少次!”
昨天定时的竟然没有发出去,抱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