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和小夭在新泽州不知不觉就生活了将近十年,倒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除了傅灵姗偶尔来叶氏商行谈谈生意,喝喝茶,有意无意的和璟找些话题念叨几句。每次时间都不长,话题也不多,游走在生意和私人之间的地带。
璟也主动拒绝了几次,但是每次傅灵姗都不接话题,倒显得璟有些自作多情似的,后面璟也就不好再主动提及,小夭为此还生过几次气。
“傅灵姗就是团棉花,不管你施多大的力,打过去都没反应。但是又总会不小心被粘上,恼人得很,还没什么办法!”这是小夭最后对傅灵姗的总结。
总之,璟和小夭的新婚是快乐的,偶尔的波澜也是有的,如此过了大约十年。
“小夭,过几日是我母亲的两百年忌日,我想回青丘扫墓,可以吗?”一日晚饭后,璟给小夭沏了茶,拉着小夭说话。
“当然可以了。你母亲就是我母亲,我们当然应该回去看看她。”小夭捧着茶,笑着回答。
“还有,再过段日子就是相柳去世十年的忌日,所以我想就在轵邑城住段日子,到时候一并也去给相柳和那些辰荣义军扫扫墓、除除草,你看如何?”
小夭放下茶盏,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是感动也是感激。
“怎么了,小夭,哭什么?”璟温柔的帮小夭拢了拢鬓边的发。
“傻姑娘,相柳是我们的朋友,去看看他是应该的,我不会反对你回忆他。我偶尔也会想起他。”璟笑了,温柔得像三月的阳光。
“也是,他还帮你抢了亲,你是应该感激他。”小夭讪讪的讥讽了一句,不过内心还是感激璟的。
璟端着茶,傻呵呵的乐起来。
于是,璟和小夭就准备收拾行李短期回轵邑城一趟。璟交代了叶氏商行掌事一些事情,然后就带着小夭、左耳和苗圃,四人乘了2只坐骑回到了轵邑城的涂山府。
族人看见璟回来,自是十分高兴,马上将消息传回了青丘。隔日,瑱就带着静夜来到了轵邑城。
“爹爹,你回来了?”
瑱见到璟,一下就扑进了璟的怀里,紧紧的搂着,小脸深深的埋在璟的胸口,似乎还有点啜泣。
璟轻轻的抚着少年的后背,柔声说道:“爹爹回来给奶奶扫墓,会在轵邑城住一段时间。”
“那瑱陪着爹爹一起。”少年依旧紧紧的搂着,生怕璟会凭空消失一样。
“瑱,来,见过小夭母亲。”璟把少年扶起,牵到了小夭的面前。
小夭清亮的站着,眼神含着笑。
瑱缓慢的走到小夭面前,倒是恭敬的行了一个礼,动了动嘴,却喊不出“母亲”二字来。
小夭笑了笑,也没有太介意。她原本也不想做这个便宜母亲,想当年为了这个孩子差点得了心疾。后来也是顾念璟才让他继续认瑱当儿子,也不是她自己真心想当这个母亲。
少年尴尬的站着,璟心疼的看向小夭,走上前牵起了小夭的手。
“璟,瑱十年前只见过我一次,时隔十年才又见了一次。只见过两面的人,你就让他喊母亲也确实强人所难。”小夭笑着说道。
“你是我的妻子,他作为我儿子,自然就要喊你母亲。”璟又转头看向了瑱。
瑱这才缓了缓神,轻柔的唤了声:“母亲。”
所以,有时候家人的态度,全部取决于人夫的态度。
过了三日,璟带着小夭、瑱回了青丘的墓园,为母亲好好的做了法事,好好的祭奠了一番。
“母亲,这是我的妻子小夭,我带她来看你了。”璟牵着小夭立在墓地之前,墓碑上用灵力雕刻了一个美丽的女子,温婉动人。
“母亲,我是小夭,是璟的妻子。谢谢你把璟教得那么好,我以后会好好的待他,不会让他一个人。”小夭温柔的承诺道。
璟笑了,十分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