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你若是不说我也懒得问。”意外的是陈竹隐居然这么轻易就放了她,“反正这几日,你给我乖乖呆在店里一步不许出,就是想去救苏夏,计划也要先让我过目。”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在看王尔德语录,其中有一句,没有人富有到可以赎回自己的过去。
苏陌萱也一样,但她可以不让自己的未来后悔。
☆、监牢
算起来,她已经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呆了两个多月,还差一天,就可以凑够三个月。能够知道自己具体呆了多少天,也多亏了对方慈悲为怀愿意一日三餐给她送饭,不然她早就饿死在这里了。
苏夏抖了抖落满灰尘的铺盖,翻了个身继续睡觉。这就是被□□的坏处,没有地方洗澡,也不能换衣服,更不能自己选被褥。之前苏陌萱在身边,什么都给她选最好的,把她从头到尾都养叼了,不过就连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忍耐力这么强,这种地方,都能呆的下去。
从学校出门到她被一群人带走,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她就被迷晕了,也不知道晕了几天,醒来就在这里。之前半梦半醒间倒是听到有几个人在讨论什么,好像在说要把她处死。她就不明白了,她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吗?怎么,那些人的语气好像她挖了他们八代的祖坟一般,还咬牙切齿的。
蓦地,右手腕处再一次疼痛起来,苏夏咬着牙蜷缩在被窝里硬挺着。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自她醒来,每天都会断断续续的疼一次,而且并不是皮肤表面,反而是从血管里一直往外的疼,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生长,使劲地朝外顶。苏夏盯着右手腕处,差点把自己的嘴唇咬破。
那里从第一次疼痛起,便长出了一块小黑斑,起初苏夏并没有在意,只当是长了颗痣。却没想到,过了不知多久,小黑斑逐渐有扩大的迹象,甚至还一块一块平衡的分布着。一个月前已经渐渐显形,摸起来有点硬,还很光滑,像是黑色的鳞片。苏夏忍痛掰去一块,鲜血直流,却很快恢复原状,重新长出一块来。她试了很多很多次,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想起这一路上朦朦胧胧间,听到那些人嘴里所说的杂种、孽障,再联系起这段时间来送饭的那人鄙夷的目光。苏夏差点崩溃,难道,自己真的是他们所说的杂种?不然,不然为何苏陌萱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她也是这么认为,或许说,她发现了自己身上有这种奇怪的鳞片?
不,苏陌萱不会抛弃她的。苏夏整个人蜷成了个虾球,咬着唇努力止住身子的颤抖。她可以忍受这里的环境,可以忍受这些看不见光亮的日子,却无法接受苏陌萱抛弃她。就像是最后一棵救命稻草,没人会愿意随便丢弃。
其实她的内心深处,早已这么认为了吧。苏陌萱曾说过的,如果她走了,她是不会来找的。这次她消失了这么长时间,却没有见过苏陌萱来找她一次,是没找到,还是,以为她离家出走所以不愿来寻?可这么长时间,苏陌萱就没有怀疑过一次吗?
正当她胡思乱想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而且听起来好像有好几个人,但这个时候并不是饭点,她还不饿。苏夏立刻闭上双眼,假装仍在熟睡当中。只听牢门传来一阵声响,几人走了进来,身后刺眼的光让苏夏不敢睁眼去瞧。
只听其中一人道,“呵,我竟不知这水芜苑还有一间没有水的牢室,犯人也不用拷上镇魂链。”虽然有些轻佻,但苏夏能听出他也没有太多责备之意,大概只是随意提了一句般。
即使如此,狱使仍吓得不轻,连忙解释道,“是太子吩咐。”
还没说完,便被人阻止,“我当然知道,好了,你去外面守着。”
听到后面半句话,苏夏心跳一滞,这些人想干什么?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