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想清理怨气,就要知道我是因何所怨,可这么多年过去,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她的声音轻的像羽毛,“只记得他。”
“哈哈哈,那半吊子道士真差劲,连这都搞不定。”陈竹隐怪笑道。
苏陌萱伸手敲他额头一记,“就你会?你能搞定?”
陈竹隐捂着额头半天憋不出一句,干脆哼了一声。
木樨的报酬是自己的陪葬品,几颗夜明珠和一个翡翠手环。苏陌萱欣然接受,且不说翡翠的质地,光是这几颗夜明珠就够养活她半年了。因为木樨也没处去,苏陌萱干脆将库房清出一块来供木樨白日休息。
苏陌萱把玩着手里的翡翠手环,看向木樨的背影踌躇道,“她见了于瑾之,到底想问什么呢?”
陈竹隐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轻声道,“还能问什么,不就是问于瑾之有没有爱过自己吗?女人,还能有什么能支撑她怨了这么多年都不转世?”
“可是她的怨气,不该是这样。”这样彷徨,与绝望。
“你们俩在干嘛?”做作业累的下来接口水喝的苏夏像看着两个神经病,“我就上楼做个作业,就冬天了?还是你俩背着我去北极转了圈?”她刚下了两节台阶便冻得一哆嗦,“这,这是怎么回事?”木樨刚走,怨气带来的寒意并未完全散去。
“那是你不知道啊。”关掉热空调,陈竹隐脱下羽绒服,立刻一身轻,“刚刚那何止是北极,冰河世纪都比不上啊。”
“都几点了你还在这?”苏夏端着冒冷气的水杯死盯陈竹隐,“作业做完了吗?”
“我。”陈竹隐看了眼身边明显露出看好戏神色的苏陌萱,放弃了反抗,干脆道,“我现在就上去做作业!”
苏夏盯着陈竹隐上了楼,这才看向苏陌萱,“你明天要出门?”
苏陌萱打开大门,立刻被一股热风吹了满脸,舒服的一声叹,“生意上门了。”她转过头,笑意盈盈地看向苏夏,“再说我也不能老赖在这招某人烦啊。”
苏夏抿了下唇,干脆转过身走向楼梯,本想不理会,可刚走几步,她还是忍不住嘱咐某个一向神经大条的家伙,“小心。”
苏陌萱本来见苏夏转过身便上楼的冷酷态度有些内伤,听到苏夏的嘱咐立刻又笑成了朵花,“好!”
第二天苏陌萱破天荒地起了早,坐在餐桌前和苏夏一起吃早饭。
“这个点就要走?”陈竹隐揉着迷瞪的眼坐在苏夏身边,拿起叉子戳了戳煎蛋。
苏陌萱一口喝完牛奶,随意翻了下桌上的报纸,“木樨的家在邻市,开车过去要两三个小时,几百年的时间,早就物是人非了。”
苏夏叼着一块面包,放下手里的单词本,疑惑道,“你要去找土地公?”
“嗯,要问往事,还是当地的土地神记得清。”
木樨就坐在苏陌萱身边,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真是麻烦你了。”她身上戴着陈竹隐为她特地做的符纸,能控制住她身上的寒气,暂时像普通人一样出现在白天。
“不,我收了你的佣金,就必须去干活。”说到这,苏陌萱脸色变沉,叹了口气,“就是怕这次过去还是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