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珩摸摸他的脑袋,“说吧。”
林海棠垂下眼,继续道:“后来辗转回到了辽东,大军已经回京,我身上没有依托信物,去投靠辽东军时,他们将我打了出来。我身上没钱又人生地不熟,差点饿死的时候,遇到一帮去南京做生意的女真人,他们是新商队,不认识路,让我给他们赶马,给我口吃的,可到了南京他们竟然卸磨杀驴!”
说到这里,林海棠一脸气愤,忍不住在柴珩胸前捶了一下,几年不见,林海棠力气见长,捶的他一口气差点上不来,柴珩憋着没出声,缓了好长时间。
“说好的银子也不给,就把我撵走了。后来又去了南京锦衣卫镇抚司,他们看我穿的破烂,连门都没让我进,一帮势利小人,不过索性都到南京了,怎么着也得回北京,只是身上没钱,只好跟着乞丐走。”他偷偷看了眼柴珩,小声说:“我说出来,你别笑话我。”
柴珩听他说了这些,心疼的直滴血,何来的心思会笑话他,经历了这些,林海棠却仍旧是孩子心性,实在难能可贵。
柴珩摸了摸他的脑袋,柔声说:“我不笑话你。”
林海棠淡淡的笑了声,红着脸道:“我现在是丐帮的四袋长老。”
柴珩:……
“别说了,别说了,什么丐帮长老,明日我去给你做上个十几套衣服。”柴珩听不下去了,紧紧抱着他,险些又要哭出来,真是年纪越大越脆弱了。
林海棠没再继续说,窝在他怀里,沉默了半晌,“这些年,我娘……”
柴珩知道他要问什么,想也不想的回:“你娘走的时候很安详,没受罪。”
林海棠抬头看他,眸子里噙着泪,“多亏了你。”
柴珩最看不得他这副模样,抱着他的脑袋吻了上去,几年的分别,林海棠在肉`体互相碰触的一刹那就险些撑不住了,他亟不可待的将手探下去,柴珩那处却软趴趴的,一点动静也没有。
柴珩惨淡的笑了笑,“没起来。”林海棠离开的这些年,他从没起来过。
林海棠收回手,重新躺了回去,抱紧了柴珩的腰,小声嘟囔了一句:“不急,来日方长。”
番外二
林海棠回朝,封了锦衣卫千户,不用去巡街缉捕,倒是清闲了起来,在镇抚司坐一整天,除了批红公文,闲下时间便画点闲画。
至于这闲画,内容可真是丰富多彩,之前姚鼎说要他去江南画春宫,他面子上过不去,一笑置之,其实心里对那个是好奇的。
近来有了空闲时间,他便想着观摩一下春宫是怎样个画法,到时候同柴珩卸甲归田,可有个吃饭的营生。
他叫身边管的住嘴的手下去书摊上买来几本春宫画,不敢明着在镇抚司看这玩意儿,只好揣在身上,带回家偷偷的瞧。
北京的夏天烤着热,从镇抚司走回家就出了一身汗,林海棠叫人准备了洗澡水,径自脱了衣服,将怀里的那几本春宫随意撇在了桌上,便坐进了木桶里。
他正洗的畅快,柴珩从外面推门进来,林海棠不客气的使唤道:“帮我拿布巾搓搓背。”
柴珩应了一声,从桌上拿了布巾,不禁瞥到了林海棠拿回来的几本书,什么《淫僧》,《合欢记》,《龙戏水》,名字极其淫艳,一瞧就不是什么正经书。
他想了想,拿了那本《淫僧》揣到了怀里。
待帮林海棠擦完了背,两人在院子里又喝了两盅酒,耳边尽是蝉鸣蛙叫,天已经黑透了。
从林海棠回来到现在,在床上柴珩一直没起来过,弄林海棠时一直靠着那些小玩意儿,这回两人一进屋,林海棠就使出了浑身解数,恨不能直接长在柴珩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