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里面端端正正躺着三叠牌,上面画着一些花纹,有人物的,也有贯钱和形图的,有着不同花色。贵女们没见过这种新鲜玩意儿,眼里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谢长怜本欲端着架子先卖卖关子,听得其中有一个贵女说道:“咦?马吊?”
谢长怜心神一凛,暗道居然有认识的,可不能让她夺了风头,遂道:“没错,这牌名为马吊,是江南一带颇为风靡的纸牌游戏。此牌一副有四十张,分为十万贯、万贯、索子、文钱四种花色……”谢长怜介绍起马吊牌以及游戏规则,“一般是四人一起玩,每人取八张牌,剩余的放与桌上,然后四人轮流出牌,以大击小……”谢长怜口齿清晰,声音清脆,很快贵女们都明白该如何玩。
谢长歌看着口若悬河的谢长怜,若有所思。
有贵女迟疑着说道:“不过这牌一共才三副,每副可供四人玩,咱们一共有二十余人呢!”
谢长怜笑道:“若是有人输了三场,便退下让另一人玩,诸位觉得如何?”
“甚好。不过第一局可得你来教教我们呀。”
谢长怜微笑着点头,向陈莹说道:“陈小姐,你既然见过,想必也是会玩的,不如咱们来演示演示?”
那陈莹正是方才脱口叫出马吊牌名字的人,她父亲曾在江南做官,今年才迁至京城,因此才认得这来自江南的牌,闻言她有些迟疑:“这……还是免了吧?当初在江南的时候,我爹爹说这是奇淫技巧,登不得大雅之堂,不是咱们这种高门贵女该玩的……”
谢长怜的笑容僵在脸上。陈莹无意的话就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得谢长怜脸火辣辣的疼。
一旁兴致盎然的贵女们也有些尴尬。陈莹这话杀伤力太大,显得只要她们想玩就是不成体统,掉了身份。
陈莹见到众人面色古怪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说……”奈何她是个嘴笨的,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还是谢长歌打圆场:“不过游戏而已,哪里还能分个高低贵贱?就算是低贱的,经过咱们这一玩那也得变成高贵的了,是也不是?”
没错,不是因为它高贵她们才玩它,而是因为她们玩它它才显得高贵,这是贵女们的底气与骄傲。
气氛一下就变得和和乐乐的,不过谢长怜却不怎么领情,狠狠地瞪了谢长歌一眼:你怎么净是爱抢我的风头!
谢长歌无辜地眨眨眼睛。
谢长怜对这个游戏很熟悉,在她的带领下,很快众人就上手了。
谢长歌也玩了几局,觉得马吊牌确实有意思,好玩还简单。
张霏偷偷拉了拉谢长歌裙角,谢长歌不动声色地离开了人群,和张霏走到一处偏远的地方。
张霏咬了咬唇,脸上绯红,道:“我跟你说件事,先说好,你可别笑话我。”
她这幅忸怩样子让谢长歌颇有兴味,什么事能让张霏红脸?
“好好好,我保证不笑话你。说吧,什么事?”
“我,我定亲了。”
谢长歌由衷地为自己的好友感到高兴:“真的?那太好了!恭喜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