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砚道:“小姐给你,你受着便是。”
谢长歌道:“把风和苑所有下人叫到这里。”
很快,风和苑所有下人全都集齐,跪了一地,连同王喜,一共五十六人。王喜心揪得越发的紧,不知道主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谢长歌淡淡看过,这五十六人中,有洒扫的,有管各种物什的,有伺候花花草草的……人是多,可一心向着她的人又有多少?
谢长歌觉得自个儿上辈子真的特别失败,连自己房里朝夕相处的下人们却一个二个地心往外。明明是一副好牌,被她打成了什么混账模样!
谢长歌道:“今儿个把你们全都叫来,是有些话要跟你们说说。我知道自己比不得长怜小姐,跟在我身边,怕是得委屈你们了。所以,你们谁要是想去长怜小姐身边伺候着,趁我现在有这个意愿,站出来说一声儿,我不仅痛痛快快放人,还送上二两银子,全了咱们这份主仆情谊。”
王喜听着话,不对味,他得到的不正好就是二两银子吗?果然便听得谢长歌道:“王喜已经决定要去秋荷居了,银子已经在他手中。”
王喜吓得魂飞魄散,急急将银子从怀里掏出来,双手奉上:“小姐小姐,奴才知错了,银子奴才不要了,您千万别赶奴才走啊!”
谢长歌似笑非笑,一旁的潋墨倒是明白了,冷笑一声:“怎么成了小姐赶你走呢?不是你想上赶着讨好五小姐的么?哦,倒是我说错了,你应该已经是秋荷居的人了吧?啧啧,身在曹营心在汉,保不齐秋荷居那边还得夸奖你这位徐庶大英雄呢!”
王喜苦着脸:“潋墨姐姐别火上浇油了!小的给您赔罪了,小的该死,是猪油糊了心竟敢顶撞您,您打我骂我我也绝不还手,只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我这次!”
潋墨道:“千万别,王喜你现在可不是咱们的下人了,我怎么敢打你,没的破坏了五小姐和咱们小姐的情分,倒叫人怀疑我是何居心呢!”
王喜苦着一张脸,潋墨的话不正是他才讽刺潋墨的话吗?现在反倒噎了自己。
谢长歌有些好笑,潋墨这丫头还真是个活宝,半点亏都不肯吃的。
也没再让二人闹下去,谢长歌开口:“你既不是长怜的人,为何只听她的话,不肯听潋墨和清砚的呢?”
“五小姐要,总不好不给啊!”
“不给又如何?她还能硬抢?”
王喜小声咕哝:“这以前五小姐要茶叶,小姐可次次都给了的。”
谢长歌笑了:“那是因为我愿意给,所以我便给了,而不是因为她是谁。”说罢抬起头,注视底下众人,“风和苑是我的风和苑,风和苑里所有东西都是我的,别人要,我说了给,才能给;我没说,便谁也不能动!”
“是!”底下人异口同声。
“你待会便收拾收拾就去秋荷居吧。”
“小姐……”王喜还想求情,谢长歌挥挥手:“你也不必再说,好好服侍五小姐。”
王喜知她是铁了心了,闷闷地应了声“是”。
谢长歌又道:“还有人吗?要走便走,现在不走以后就没这个机会了。”
底下人面面相觑,却终究没有一个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