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般目光微不可查闪烁了一下,不自在道:“我看你们这样商讨也商讨不出一个结论,还耽误楚祯养伤,不如大家一起去看看,再做打算。”
楚祯接过话道:“他说的在理,我们去看看。”
伤的真的是太重,加上气血极度亏空,楚祯手执拐杖走在最后,也忍不住气喘连连。
前方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们,脚步慢不下来,也想不到去等等体弱的楚祯。
距离越拉越远时,夏侯虞突然出现在楚祯面前,不由分说背对着楚祯蹲下。
楚祯看看前面说说笑笑的筱罗和夏侯般,又看看夏侯虞的背,说:“不用了,我可以。”
他从夏侯虞旁边迈出一步,没想到下一刻就被夏侯虞强行背在了背上。
夏侯虞道:“不会被他们看到,快到了我放你下来。”
“净舟,我……”
楚祯没说出后面的话,他不需要解释。夏侯虞懂他不想被伙伴们照顾,更不想连走路都只能被人背着。
夏侯虞不仅知道楚祯的所思所想,还给楚祯想到了解决方案。
楚祯在夏侯虞背上不自觉微笑,安心地趴在夏侯虞同是少年人,却异常坚实的背上。
这段路不短,以至于楚祯有些昏昏欲睡,但他未忘自己有话想对夏侯虞单独说,此时正是好时机。
“净舟。”
“嗯。”
“你在漠北的日子,快活吗?”
夏侯虞背脊轻微一抖,他以为不会被人发现,楚祯却切切实实感受到了夏侯虞的局促。
楚祯继续问:“你在长安城的日子,快活吗?”
快活吗——如果指的是楚祯的话——
“快活。”夏侯虞答。
楚祯笑了:“我也快活,自从认识了净舟,我发觉这几月竟是除了在漠北时,最快活的一段时日。”
“嗯。”夏侯虞沉沉应了一声。
“你在漠北没那么快活,或许还背负着我不知道,你亦不想说的负累。过去的我不了解,如今我却可以干涉,我不愿成为你的负累,朋友相处不该有其他任何杂质,净舟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