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请医仙医魔二位神医,奈何他们也身陷困境,脱不开身,只得寻了解毒之法来治清儿的病。]
[毒?子清中毒了吗?]倪依竹震惊。
[早在牢里,我便发现了她的不寻常,只是一时疏忽,才酿成了今日的局面。]兰亦流抬头,忽然怒不可遏。
[你给她喝什么!]盛着糖水的瓷碗被打落,碎了一地,碧儿无措地愣在当场。
[谁让你们喂她糖水的!这下……这下糟了……]
众人疑虑地注视着床上孱弱的人,过了片刻,所有人都惊呼出声。
[这……][怎么会……]
兰子清的皮肤由惨白忽然转为紫黑色,体内血脉一清二楚地展现在眼前,好似流在人体的表面一般。慢慢的,全身都开始渗出血来,那模样,惨不忍睹。
[啊……呃……]她痛苦的呻吟,身子也不安分的动来动去,最后竟滚到了地上。
[子清!]
[不能碰她!]兰亦流喝止,眉头纠结难解,好象在与地上的人一齐痛着。
[为什么!]难道就眼看着她痛苦吗?倪依竹从未像今天这般无助,那肝肠寸断之感更胜痛失双亲。
[她的血有毒。本来,毒发尚可延缓一日,可谁知……我不知她何时患的这病,但看来时间已久。有人让她服下了一种线虫,名天蚕。那虫子幼时只有沙砾般大小,透明无味,一旦入人腹内,便以人的脾脏为食,所以病者常有小腹绞痛的症状。得赶快把天蚕逼出来,否则……]
谁都明白兰亦流的无言意味着什么,屋内一片死寂。
[浊儿,影,过来帮我。]
[是,爹][是,爷。]
兰亦流在女儿双手的十指各插一根银针,而后,又分别交给残影二人各五根,吩咐道[你二人隔空向她腹部输入内力,将天蚕上逼,我护住天灵盖,以恐天蚕窜入脑髓。待会儿你们照我指示下针,记着,千万不要碰到她的血。]
[是。]
[开始吧。]
三人一齐运功。兰子浊、残影二人都是单手置于兰子清腹部上方,另一只手执针。过了一会儿,兰子清的独自忽然微胀了起来。
[快,封住她的太乙穴!石关、神封、灵墟……天池!快下针!]兰子浊二人浑身紧绷,聚精会神地听令、扎针,惟恐下错,害得身下人丧了性命。
兰亦流的手修长有力,厚茧满布,自她掌心输出的内力与残影二人亦是天壤之别,一柱香后,兰子清的额头慢慢腾起了紫烟,迷蒙缭绕。
[唰……]好似鱼儿戏水声,定睛一看,一条条紫黑色的虫子自指尖钻出,在那滩暗红色的血里欢娱的摆动,可眨眼间便没了生气,再也不动弹半厘。
[恶……]在场的人无不难受至极,忍不住要作呕。只有那抹倩影镇定着,痴守着,目不转睛地望着地上仍旧处在水深火热中的人。
[公公,为何子清还在一直流血?]
[天蚕破坏了清儿的脏器,她无法抵抗哪怕是十分微小的疾病。现在清儿失血过多,只有将血输入她体内,她才有可能存活下来。]
[输我的血吧,我皮糙肉厚,少点血也无妨。][爷,用我的吧。]
兰亦流不语,只是默默的摇头再摇头。
[毒还未解吗?]倪依竹焦虑地问道。
[解不了,她的毒,永远也解不了。]
[为什么?]
[因为她生来体内就含有剧毒。记得子清小时,曾不小心割破了手指,她自山上采给我的紫罗兰就这么凋谢在她手里。我没忍心告诉她真相,一直哄她说花儿离了根就会死……她体质特殊,本活不过弱冠(二十岁),我便以内力替她续命。我耗了整整一甲子的功力,总算可让她再活二十年,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