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坐。奉茶。]兰亦流吩咐道。
虽是进了屋子,但她仍旧没放开兰子清,而是抱着她坐在了太师椅上。锦衍显然是相当不悦的,而锦夙的态度则值得好好琢磨一番
[朕……“正”巧听闻你遭人暗算,便来看看你伤势如何。
兰子清双手合握,摆手道[多谢挂心,幸无大碍。]
而此时,护卫匆忙地来到了堂上,来到兰亦流身边耳语了几句。
[抱歉,在下有急事,先失陪了。]又俯身对女儿说道[清儿,好生招待你的朋友,我去去就回。]
[小心些。]兰子清不放心地握了握她的手。
无须多言,一记微笑便表明了自己的成竹在胸。刚消失在门口,锦夙却骤地起身,撂下句[我也去。]跟着也离开,剩下屋内的二人莫名其妙的对视。
[皇弟与令尊是旧识?]
怎么可能!虽说亲王的确偏爱闯荡江湖,也结交了不少武林人士,但爹爹在江湖名声大躁时他还是个12、3岁的少年,被紧足在宫内习礼念书,哪里有机会认识自己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父亲大人。
[失粮一案办得如何?]换上了平日朝堂间威严的口吻。
兰子清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微微低头[微臣办事不利,请皇上降罪。]
[朕记得丞相当初信誓旦旦的保证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如今一句降罪就算是给朕的交代了么?恩!]
兰子清艰难的滑下坐椅,屈膝跪在了皇帝面前,沉声道[微臣该死。]
[十日之限,给朕一个交代,给凉州百姓一个交代。]
十日么?[遵旨。]
锦衍拂袖离去,兰子清扶着把手,费力的直起身,却不料双腿发软,作势就要跌倒在地,却被人牢牢的抱住了纤腰。
竹儿?
[你大病初愈,不该四处走动的。我……去给你泡茶。]说罢就欲离开,兰子清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了身边。
[转过来。]倪依竹倔强的背对着兰子清,不肯回头。
没办法,只得硬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却看见张梨花带泪的脸。
[出什么事了?]
[对不起,若不是我……你就不会……]
[不会什么?你以为除了那何政儒,就无他法可以破案了?你相公我何时在你眼里变成了个废人?]
[相公……]倪依竹出神的喃喃自语,兰子清的心被狠狠的揪了一把。她还是接受不了,她还是接受不了!自己还在奢望些什么!埋下了头,埋得很深很深,不希望见到心上人那嫌恶的表情。
蓦地,却落入她的怀抱中,听着她的柔声细语[子清不要当丈夫,太累,太累……]她的话其实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