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图被展开,惊叹声连绵不断。这根本是战事用的地形图!她竟敢私自偷取!锦衍真是对他的这些个兄妹们纵容过度了。
这图并不大,但极为精细,想来那画师是要将此图扩展开来。西域图在众人手中依次传看,最后到了倪依竹手中。正在她赏画时,榆如梦递了杯茶过来。就在二人交递时,榆如梦故意将那茶杯掀翻,茶水一下子浸湿了画。
只听得她道[呀!兰夫人,你为何如此不小心?要知这可是皇家的贵重图文!]
倪依竹微讶,随即又恢复了往日那般波澜不惊。只是十九公主却没那么好说话,她顿时嚷嚷了起来[早知如此,就不把画拿出宫了,这叫我怎么跟皇帝哥哥交代啊!]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指责声愈渐大发了起来,虽未指明道姓地骂依竹,但那恶毒的话语却是不堪入耳。
倪依竹又吩咐下人取来了纸笔,竟当场作起画来!榆如梦借口要将那画晾干,早早地收了起来。但谁都明白,那画已然毁损,没有一丝挽救的余地。
依竹一板一眼的作着画,下笔流畅有神,颇有大家风范。时间悄然而逝,待到笔落时,我差点惊叹出声!真与那原图一模一样!自己在诗文论谏方面颇有造诣,却惟独丹青,当真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虽然不会作画,但赏画却还是懂得不少门道。竹儿这副西域图当真同那原图无两样,要说唯一的不同,便是她画得更加细腻,更加似出自女子之手。要知那地形图极为繁复琐杂,而她居然只看了几眼便记在了脑海,难道说她竟能过目不忘么?
眼见榆如梦又要刻意为难,我恼怒地步入了庭院,将竹儿不动声色的护在了身后。
所有人诧异万分,因为谢涟楼是不允许男子进入的,这是条不成文的规矩。[见过相爷。]众人行礼
[夫人们真是好雅兴,不知本相是否打扰了诸位的盛宴?]纵是心里极不情愿,面上依旧得摆出副儒雅高贵的笑容。
[相爷言重了,如梦与众姐妹只是一同叙叙而已。]说罢眉眼皆笑地望着我。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倪依竹,她竟也在望着我与榆如梦二人。
[不知相爷到此所为何事?]
我亲密的在自己夫人那诧异的目光下揽过了她的腰,耳斯磨鬓道[夫人为何一声不想地就作别?害得为夫牵肠挂肚,甚是担忧。]榆如梦被我生生冷落,而倪依竹却僵硬地不知作何回应。
榆如梦皮笑肉不笑地对我道[相爷同倪小姐真是如胶似漆呢!]
对她置若罔闻,我冲着众人道[天色已晚,本相同竹儿就先告辞了。夫人们也莫留得太晚,否则诸位大人可都要忧心牵挂了。]语毕,揽着竹儿不顾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