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颓丧,低下头嘀咕:“这能怪我吗?我喜欢的人一直没有出现。”
“小白花儿,”维维放下酒杯,“你的心上人是什么样的,说出来听听,我也帮你留意着。”
我扔开书本,侧头想了想说:“首先,他要英俊……嗯,然后,他要优秀,智商怎么也得超过一百二。”
“嗯,还有呢?”维维咬着嘴唇忍笑。
“哦,他要痴情专一,弱水三千他只爱我这一瓢,整个世界放他眼前,都没有我重要……”
“哎呀……”维维立刻爆笑。
“还有还有,”我一本正经再加一条,“他还要有充满磁性的性感声音,会用十五种不同语言说‘我爱你’。”
维维捶着桌子,笑得几乎说不出话,“真寒……真恶心……”
我不干了,扯着她衣袖问:“彭维维,我都交心了,你呢?你想找个什么样的人?”
“我?”她渐渐收起笑意,低头拨弄中指上一枚戒指,沉默不语。
那是一枚三色素戒,从我来乌克兰,就看她一直形影不离地戴在手上。维维说,是卡地亚今年春季的最新款。我对这些没有研究,只觉得光秃秃的没什么特别之处,想不通为什么会卖那么高的价钱。
“这个……”我指着她的戒指,小心翼翼地问,“会是你的真命天子吗?”
“他?谁知道呢?”维维把手指伸到眼前,打量着灯光下玫瑰金和铂金交织出的柔和光芒,嘴角微微挑起,笑意有点嘲讽,“我对他没什么要求,只要他对我真心,什么时候都不要骗我。”
我想起她的前男友,不觉恻然,言不由衷地胡乱安慰她:“你长这么漂亮,谁舍得骗你?”
“哼!”她冷笑,“你不懂,这和长得漂亮不漂亮没关系,只和运气有关。男人没什么好东西,每天就会惦记着一件事。”
“什么事?”
她拉长声音:“做——爱——。”
我登时石化。
维维推门出去,留下我一个人对着满桌的俄文课本,再也看不进一个字。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十月底。
万圣节的下午,彭维维带回两套女吸血鬼的衣服,除了维多利亚时代风格的黑色披风,还有足能以假乱真的獠牙。
我把两颗尖利的獠牙套在牙齿上,望着镜中白森森的齿尖,忍不住哈哈大笑。
彭维维把一头漆黑的长发染成金黄,用大卷做出繁复的波浪。《夜访吸血鬼》曾是我俩的最爱,她热爱布拉德皮特,我痴迷汤姆克鲁斯。这个造型,一眼就知道是那个暗恋路易斯,永远长不大的小女孩克罗迪娅。.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