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套挂好,才问他:“你怎么来了,今天除夕,你不应该在家和……”
霍谦没让他说完,打断道:“想你了。”
“伯父伯母……”
“我明早回去,”他伸手揉了揉米诺的头发,“没事的。”
米诺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胸口处,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一下一下,带着生命的力度。
还有鞭炮的声音,烟花在天边绽放的那个瞬间,以及远处的新年钟声。
去年的这个时候,他在片场拍戏,小周跟着他挨冻,在旁边不停的跺脚。
大家互相道着新年祝福,米诺掏出手机来,收到了霍谦的一条短信。
第二天他在酒店等着,霍谦替他跟片场请了假,压着他做了一天,他被弄得全身上下都是青紫淤痕。
后来又请了三天的假,才把身体养好回剧组。
彼时的他还在自怨自艾,回剧组的时候忍着把戏拍完,回来就大病一场。
新年的钟声响了许久。
米诺才松开手,有些赧然。
霍谦把他抱到床上,压着他亲吻,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却不接。
“电话。”米诺终于得以呼吸,出声提醒他。
“我大哥,”霍谦脱了衬衫和裤子,解释道,“发现我不在家给我打电话,不用管。”
他身上还带着寒气,米诺穿着睡衣,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霍谦又压过来亲吻,米诺很明显感受到他胯|下的变化,主动扭开了头。
“我还没相信你呢。”他吸吸鼻子,双手却搂着他的腰不肯松手。
霍谦笑道:“不做|爱,就睡觉。”
骨头睡醒了,踩着小步子悄悄顶开门,溜了进来。
米诺已经睡着了,霍谦轻轻把他的手拿开,哄了骨头出去,关上了门。
他在厨房里看到了两碗没有动过筷子的水饺。两只碗整整齐齐地搁在案板上,两只酒杯却已经空了。
霍谦站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有做,又轻轻回到床上。
米诺主动凑过来,把脸埋进他的怀里,发出均匀而又平缓的呼吸声。
梦里米诺又回到十八岁的年纪。
他嗓子都哭哑了,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了一天,揉揉眼睛,才用钥匙把门打开。
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搬走了,水电也被迫停了,就剩下一个木柜子还有一张床。
他连衣服都没脱,直接躺在床上,用胳膊挡着眼睛,陷入一片黑暗里。
至少给父母找到了最后一块风水宝地。
他安慰着自己,却又忍不住流眼泪。
父亲的化工厂因为工人操作失误而起火,又引起了连环爆炸。事故责任还没算清,但这丝毫不影响别人来找他索要巨额的赔款。
他捂着脸,拼了命才没有哭出声。
“过来。”
他看见那个英俊的男人站起身来,脸上挂着温柔的笑。
米诺抿了抿嘴唇,没有动作。
男人倒也不生气,反而朝坐在床上的他走了过来。
那一瞬间,他的害怕、难堪、无助、委屈还有悲愤,犹如洪水一般涌出,他拼命压抑着,才没有挣脱男人的怀抱。
但他不停颤抖的身体却昭示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