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回房休息的时候,回廊上有几个人,恰巧看到这一幕,都吓得不知所措,一时惊叫声此起彼伏,而女子跑出来的房间隔壁,就有一对中年夫妇。陆离并没有时间赶过去,眼看着寒光一闪,男子将身边的女子狠狠推开,那一刀正从他的颈边落下,人头并着半截肩膀一起落地。
人在这种情况下第一反应就是跑开,这么一跑,更是把路堵得死死的。几个人住的房间在三楼,下面是客栈的大堂,从这侧到对面少说也要三十米。陆离目测过后,便跃上栏杆,在柱子上借力一蹬,人已经稳稳落在对侧的回廊上。
杀人的并不是什么妖魔,而是一个神形癫狂的男人,毫无章法地见人就砍,虽然如此,手里的动作却是灵活的,他用得那把刀也实在锋利,竟能将人骨削断,更别说回廊上的栏杆,砍过便齐齐断了。
男子腰间挂着一块很是眼熟的玉佩,不过多看了一眼,一个没防备,刀已经挥了过来。陆离堪堪躲过,手臂上被划了一刀,衣服立马破了,露出一道不深的伤口。
又一刀挥至面前,陆离后退几步,看准男人手里动作,在他挥刀的瞬间跃起,踩上刀身借力跃起,一个翻身人已轻巧地落在男人的身后。男人反应不及,还未来得及转身,颈部被一掌劈下,人便如同卸了发条一般软倒在地。
这人有些面熟。陆离将人翻过身来要仔细看看,听见有什么东西掉在地板上,正是方才分神看的那一块玉佩。陆离将玉佩捡起来,触手质地细腻温润,上面刻着灵芝云纹,中间有一个“歌”字。
季长乐死时,手里握着的也是这样一块玉,上面刻着的是一个“乐”字。细看之下两个人眉眼和鼻子也十分相似,只是嘴唇一个薄一个厚些。又曾听见季越叫季长乐叔叔,那么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季越的父亲,名字的话,大概就是季长歌了。
陆离想起当天晚上季长乐似乎是有所求的,如今又见季长歌如此情形,那他要说的事情,也许就和这个人有关。
“陆离。”秦归云走过来,见陆离若有所思所思的样子,问道:“你认识这个人?”
陆离摇摇头,“大概见过他的家人。”
对于季越和季长乐,陆离一直心存愧疚,若是没有住进去,他们也许就不会死,同时又觉得事情也许没那么简单。
陆离把季长歌扶起来驾到肩膀上,“他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我想先把他带回房间,这里出了命案,官府的人应该快到了,秦兄帮个忙吧。”
“好吧好吧,反正即使我要反对你也不会听,看好他就行了。”
“这是怎么回事?”苏木和青檀打开房门,一起走过来,苏木眼眶还有些发红,青檀倒是与平常无异。
“先别问了,把你的房间收拾一下空出来吧。”秦归云道。
苏木看看陆离和他脖子上驾着的人,面上虽有疑惑,却没说什么,乖乖回房收拾了。
陆离将昏倒的季长歌放在床上,为了避免他醒来再次发狂,陆离拿出笔和朱砂,画了两张符纸贴在床的两侧。那是缚灵咒,无论是妖还是普通人,都能被困在里面,但如果里面的人力量太强,还是能出来的。
如今妖魔作乱,官府也没什么办法,对这种事正避之唯恐不急呢,再加上秦归云又有官印,说话有分量,三言两语就将他们打发走了。
由于不清楚季长歌的癫狂之症到底是什么原因,陆离也不知道该如何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