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令。”
“谢衣,你在憎恨背叛了师尊的自己。”
……憎恨吗。
就仿佛两个分裂的人,一个执灯走向自己偃师初心之路,一个站在这方跟随着师尊孤行的路。
执念点燃了枯寂百年的心灯,面对唐鸩心的诘问,初七出奇地沉默。
“你是对的,若我见到那个背叛了主人的我,我会杀了他。”
“谢衣死了,初七的生命中只有主人的意志。”
这是一个太过固执的人,唐鸩心看着三生石中高楼广厦,车水马龙,如是想道。
唐鸩心并不是很能理解这个世界上人的思维,他们大多数带着玉石俱焚般理想化,为了某一种信念甘愿轻掷性命,共同的特点都是出奇地固执。
初七也一样,对沈夜有一种自虐般的忠诚。
“我一度觉得你和叶玑罗很像,心中最重要的人走上了与自己相反的路,你一直在动摇,将谢衣的执念分离出来,自己却是无法彻底斩断联系。就这一点上叶玑罗比你干脆得多,感情不曾稍减半分,而当矛盾出现便会毫不犹豫地守明立场。”
“所以你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唐鸩心手指抚过自己冰凉的金属面具,笑了一声道:“没有意思,只不过作为一个功利者,我对你们的执念不能理解,所以表达了一些疑惑,你大可当作同僚间的闲聊。”
“说完了。”
“对……艾玛卧槽,聊得有点久,谢衣之徒他们都走了,下班时间到了我们回流月城领盒饭吧。”
初七周身泛出丝丝冷意,最终化作一声冷笑:“呵。”
【密聊】唐鸩心在神女墓被初七残忍地撅断了腿。
正在修装备的叶玑罗:……炮姐知道的太多了。
……
广州。
地处南隅,海上贸易极其发达,行走街上,随处可见来自异国的宝石香料,甚至于金发碧眼的年轻女郎、异国想闯出名头却总是算不清账的剑士、狡诈的想买入上好瓷器的投机商人,不过虽然异国之人横行,但掌握广州码头的大多都是背后站着巨大势力的商会。
这种商会大多数都是那种领头的哪天小老婆和大老婆吵架搞得心情不好,看着窗外四十五度角忧伤了一下,挥挥手一脸冷艳高贵地说:天凉了,让xx商行倒闭了吧……
就是这样的一帮壕。
不过壕里面也是有高低之分的,商会之中又有总会,总会背后站着的基本上就是朝中数一数二的权阀世家,这些世家底蕴之雄厚,可以说如果哪天大小老婆又吵架了,就完全有能力冷艳高贵地挥挥手:天凉了,让xx小国破产了吧。
而世家之中也有碉堡的,最碉堡的大约就是如果哪一天作死死情缘了心情不好,冷艳高贵地挥一挥鸡爪:天凉了,我们找个良辰吉日造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