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少女,纠结了一会儿颜面,就给忽悠去了。
“……云兄是早有所觉?”
云天青翻了个身,伸了伸懒腰,目光淡淡:“有些事错在我,无话可说,我等他杀剐随意。”
“……”
……
穿过茫茫沙海,商人们带着他们国家引以为豪的珠宝绸缎,就是为了在这种长途跋涉后看到这样的情景……有人的地方,就有财宝向商人们招手。
而且在这种商队行旅的过程中,也或许有某个失落的国度露出了其埋在黄沙下的遗产,算是旅途上给商人们意外的惊喜。
老人们说:沙漠是孩子们的黄金,给年轻人以探险的力量,让他们成长。
第四日的长河落日,余晖将尽时,终于在沙海中看到一座城池虚影,直到大胡子拿水镜看了确定那不是蜃楼幻象时,整个商队才欢呼起来。
叶二少此时却罕见地沉默了。
远远的土城,莫名与记忆中楼兰模糊的图腾重合,可惜并非记忆中的楼兰都城。
那个时候,似乎是前楼兰王新丧,娘亲带着自己私自出关回到楼兰,可惜似乎并不为族人承认,没几日便被连夜易容潜入楼兰的爹爹给带了回去。
当时还是很小,所以很多事只大概记了个片段的印象。
凝视良久,待到肃杀的城楼近在眼前,叶二少这才放下车帘。
云天青已经不知何时消失了,便知道该是进城的时候了。
骆驼车里的女眷都是些四五十岁的西域妇人,对这个孩子气的少年人倒也谈不上避嫌不避嫌,反倒十分喜爱。
于是便听见有妇人说着些掺杂了土语的中原话。
听了许久,又见她拿出一件带着金纹面纱的衣服,这种衣服是西域少女特有的纱丽,往往缀金流玉十分华美。
叶二少掀开帘子对一侧骆驼背上看书的谢大大说:“大大你看我暴露了女孩子的特征吗?”
谢大大头也不抬道:“叶公子何时有女儿态了?”
……大大你不要这样。
……
席武继位以来嗜杀擅武,御下兵士大多凶残好戾,并非是话本上说的一般守城士兵很容易被糊弄过去,大胡子就亲眼看到一个光头龟兹人因为是与中原人混血长得极似中原人所以当场被抓住打断一条腿带走。
城兵按着腰间弯刀,鹰隼般的眼从来来往往的商队人群掠过,视线掠过谢衣时微微一顿。
“你,抬起头来。”
彼时谢衣仍旧在看书,闻言,抬起头,露出的却是一双翡翠色的眼,正疑惑地看着他人。
西域人虽说黑发黑瞳的也不少,但若是瞳色殊异,那必然大多是身份高贵的西域贵族身份。
城兵眼神里多了些敬意:“放行。”
谢衣点了点头,余光瞥过身后,装着女眷的骆驼车刚好停下,另一个城兵听到车里甚至于哼着楼兰当地的小调,那种软软的鼻音勾得心有点痒,虽然觉得肯定没有问题但透过半透明的车帘,里面的女眷倩影如画,还是坚持要求掀开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