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和我打?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九夜挑了挑眉,他本只想挑左边那根眉毛,可是技术没有练到家,结果就是两根眉毛一起向上挑去,既像抽筋,又显得十分猥琐,活脱脱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臭流氓形象。
峦影横眉竖目道:“废话少说,你到天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
“自然是——”峦影眼前一花,方才还离她有段距离的九夜的脸几乎要贴到她的脸上来,光x裸的身子不知何时也穿上了忆山东带来的那套红衣,“为了你。”
峦影心惊,背上微微冒出了点汗——今时不同往日,眼前的九夜与崖底的九夜分明就不是一个档位的。
虽然只有短短三百年,但无论从感官还是修为上来说,她现在所到达的程度是曾经那个她完全不可企及的,可是和眼前这个人比起来真的就没有可比性好吗,他甚至已经不能用强大来形容了,简直就是深不可测。
她释出了被对方封住的灵力,千万根由灵力聚成的菊针被她悄无声息地放了出去,速度之快,时间之短,却在他闪到自己面前后的短短一瞬,在尽数扎入他后背时统统化成了灰烬,而站在一旁的忆山东根本就没有出手保护的打算。
“呵呵,我不过是天界一个小小的浇菊仙子,难道你来找我去帮你滋养魔界的菊花?或者说,是你,的,菊,花?”峦影干笑几声,不动声色地想往后退两步,飞快思索着该怎样以最有效的方法通风报信和逃跑。
正当她又被九夜紧紧抓住手腕之时,崖顶久违的清新空气中忽然多了一股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气息,明明以为忘记了的,永远都不想记起来的气息,如同划着的火柴“刷”一下亮了,然后找准心中某根隐藏颇深的引线点燃,火星噼里啪啦地向后游移,最后炮仗“砰”地冲到脑海里,炸得耳朵隆隆作响。
“阿黎快看,寸草不生的焱谷何时竟长出这样一大片花海了!?”含着惊喜的女声响起,是她所陌生的。
“什么人!?”那声音的主人忽然叫道,她似乎是注意到了峦影这头的场景,也明显觉察到九夜身上不属于天界的味道。
在一旁沉默已久的忆山东终于开口劝道:“君上,我们是不是该回——”
“回去吧。”九夜目光越过峦影微粉的耳垂,瞥到远远朝他们逼近的两个身影,敏锐地发觉前一刻还气焰嚣张的小仙女呼吸突然变得凌乱起来,竖起的一身刺和防备也消失得一干二净,浑身满满都是破绽。
看来他这些年的功夫一点儿也没有白费。
“君上。”忆山东见九夜不动,再次催道。
“峦影。”九夜喊。
“嗯?”峦影恍然应道,不料嘴唇一痛,腥甜的味道溢向舌尖——已经比峦影高了一个多头的九夜俯下身子,在她的唇上重重咬了一口,然后松开她的手腕,就着她唇上渗出来的鲜血用指尖将她的整个嘴唇染红,笑道:“其实我觉得你更适合红色。”
就像他们莫名其妙地遇见一样,九夜在说完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后,他便和忆山东在忽如其来的一阵浑浊的狂风中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呆立的峦影被这阵风掀得跌在了花丛中,然后她看见了一张极其漂亮的脸,那是一种充满了鲜活与灵动的毫不收敛的漂亮,不同于覃荷仙子的美艳,也不同于霜华仙子的冷清,而是带着与生俱来的华贵与气度。
“你没事吧?”昭霓轻轻蹙着眉头,担忧而认真地注视着狼狈爬起来的峦影,她又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