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成这样,还不是照样生龙活虎的。”说着,他还撸起袖子给宋晗看,只见他手臂上有好几条大大小小的新旧伤痕。
宋晗还是停不住地默默流泪,徐彪挠挠脑袋,也不管什么礼数了,摸了摸宋晗的脑袋把他揽到自己身边,“男子汉,哭也要大声哭出来才痛快,抽抽噎噎的跟个小娘们似的有什么意思。”
“哭吧,是男子汉就使劲哭出来。”徐彪又拍拍他的肩膀。
压抑了许久的宋晗终于开始嚎啕大哭,哭上好一会儿才停下来,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看向徐彪,问道:“你手上的伤都是顽皮摔的么?”
徐彪咧嘴一笑,露出满口大白牙,“也不全是,我平日里调皮,母亲和兄长又成日变着法子揍我。”
“你为什么不跑?”宋晗问他。
“跑了也会被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给抓回去,罚得更惨,只有我那老爹回来,他们才会消停些。”徐彪笑容灿烂,仿佛这些事情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一样。
徐将军常年在外征战,与大祁国相邻的几个小国部族近年来也愈发的不安分,他回来的次数只少不多,徐彪在将军府过得什么日子可想而知。
宋晗伸手去摸徐彪手臂上的伤痕,又不忍地缩回手,“你不难过吗,为何我每日都见你笑得那样开心?”
“难过有何用,悲伤又有何用,这世上有很多让人悲伤痛苦的事情,靠眼泪根本解决不了它们,”徐彪把袖子放下来,挥了挥拳头,“所以我要一直笑下去,我徐彪总有一天会做他们当中笑到最后的人!”
说到最后,徐彪激动地站了起来,大秃瓢在日光下闪闪发亮,熠熠生辉。他双手叉腰,鼻孔朝天,一连串疯狂地笑容从他嘴里发出来,“哇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晗晗,快同我来一起笑吧!哈哈哈哈……”
宋晗脸上还有泪痕,此时却被徐彪感染,连腿疼也顾不上了。他站起来,张开嘴跟在徐彪边上笑了两声。
“别笑起来也娘们唧唧的,跟着我学,哇哈哈哈哈哈呀啊哈哈哈哈——”
“哇哈哈哈哈哈呀啊哈哈哈哈——”
于是那一天傍晚,徐彪被归来的陆公公举着鸡毛掸子在院子里追了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
“阿宋,你快看!”峦影的惊呼把宋晗拉回现实,她手中那根头发的顶端突然燃起一簇黑色的火焰,随着火焰极缓地向下移动,周围的空气有了一丝波动,她身侧的空间竟在扭曲!
绿豆大小的黑洞从扭曲的漩涡中心浮现出来,须臾时间内就变成有一人高的椭圆形。
“阿峦,过来。”眼前这一幕让两人有些震惊,宋晗看那黑黢黢的洞口挨峦影很近,生怕她被吸了进去,同徐彪一样消失了。
峦影合上因吃惊张得老大嘴巴,反而颇感兴趣地朝那洞口里面望去——影影绰绰,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火光电石之间,熟悉的气息一闪而过,纵然相当微弱,但峦影还是十分肯定这就是猩君的气息,而来源正是这凭空出现的洞口!
“阿宋,猩君极有可能就在这里面,”峦影语气陡然严肃起来,“也许可以一试,只是——”
“只是什么?”
“我只感知到极少猩君的气息,却闻不到丝毫鬼气和妖气。这个洞十分异常,它可能只是去往另一处的临时通道,并无危险,”峦影认真地分析到,她的眼中闪着奇特的光彩,“也有可能潜伏着无比强大而危险的东西,强大到甚至我也无法探查到。”
好吧,她承认,她对里面非常感兴趣。
找人第一,探险第二,未知即刺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