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之所动,不信你就……!”
朱离感觉到气氛不对,赶紧推了他一把:“我还病着呢!”跳起来去洗漱了。
这时候才想起自己病着实在客气,但乌桑也肯绕过他,只伸着两腿闲闲坐在床榻上看朱离洗漱:“听说通县有银杏树林,我们去看吧!”
他也是听说,从下苍霞山便疲于奔命,哪有闲暇去赏景。
朱离却顿了一下,这一日一夜的畅快心绪顷刻化为乌有,声音有些低:“今年去不成了,乌桑,我得回去……”
乌桑这才从记忆深处勾出朱离来这里堵截他的目的来:“是林……”他已忘了那人姓名:“新娘的事还没完?”
朱离这才就着一碗苦涩的草药将家里的变故给乌桑讲了一遍,他顺着讲述理出些思路来:“那个假喜娘必然有问题,该找机会问上一问。而且……”
乌桑点了点头:“还有灵琪。”
朱离如今还不知该如何面对灵琪,只是对这名字还分外敏感:“灵琪怎么了?”
乌桑只陈述疑点:“他明知那是人生大事,却选那一晚上将你引出去,而新娘又在这一夜惨死!”乌桑只说到此处。
他还摸不清这个小倌儿在朱离心里的位置,他和朱离才好起来,他不想为此引起朱离不满,可这未免叫他憋闷。
朱离想着和灵琪相识数年来的点滴:“只怕是巧合,他一个身陷泥淖的人,哪有本事……”乌桑虽则脸上没有变化,朱离还是从他神色里觉出一些不快来,他在乌桑手背上敲了一下:“嘿,你有怀疑尽管说出来,我不生气!”
乌桑觑着朱离神色不想故作大方,这才说道:“若不是巧合,便是与别人合谋。”
这点关窍朱离能不知道?他是刻意不疑亲信之人吧。
朱离闻言却点了点头:“灵琪接触的人繁多复杂,这倒有可能。”
他说着想起这件事发生以后的种种不合理,府上的人都瞒着他避着他,唯有乌桑能叫他倾诉商议了:“我虽不理家里这一摊事,但也知道徐州官府与家里甚是相好,但这次遇事,常大人却态度反复,只怕他们是以朱家命案相胁,图谋朱家的什么东西,只是朱家除了那几摊生意,还有什么好图?!”
若只是要银子,得有多大的胃口,才能让朱诺被官府羁押那么久才放出来。
乌桑闻言想起那个胡人的话,不由多想了一些,朱家这事只怕牵涉复杂,他不禁眉头轻蹙:“存之,我跟你去徐州罢。”
朱离想起乌桑背上那两道伤痕,立时摇头:“不,你回苍霞山,等府上的事了了,我再来找你。乌桑,你放心,我不会反悔。”
乌桑看朱离已吃完,却已去结账:“我离回去还有些时日,我也有事要说,咱们路上详谈。”他这人长在苍霞山,是漂泊的老手,等朱离收拾完自己的一个小布包,他已买了马匹马车,置办了干粮,只等朱离上路了。
朱离看着马车:“离你会苍霞山还能有几日时间?驾马车才能走多远!”
乌桑将他塞进马车,自己坐在前面赶车:“若你再病一次,更耽误时间。”他驾车走出老远,朱离还在车厢里没有闷着,乌桑不由探头进去:“少侠,我先传讯到苍霞山,再陪你去徐州,等朱家事一了,你再陪我上苍霞山,这样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