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离急忙又递了一块给他:“我还有很多呢!”似乎这样说也不对,又笑道:“就算我只剩一块,也分你一半!有福同享才是患难……兄弟嘛!”
乌桑听着这个患难兄弟,一时不防,重重咬在嘴唇上,血珠瞬时冒出来,他脸上神色未变,只舔了一下,看朱离笑的眉眼弯弯,掏出手帕递给他。
回去时别人才起,等众人吃过早点,才驾车往镇外赶去,这户人家只有一对老年夫妇,顺着朱离问话一句一句答着,全无紧要信息,朱离听得心里发急,“除却这些,您还有没有注意到别的?”
那老妇往众人脸上扫了一眼,低头道:“那领头的人似乎脖颈上有道伤疤!”
朱离和乌桑对视一眼:“不可能!”
柳城则冷冷哼笑了一声,十分不屑。
那老妇慌张地扯了扯衣裳:“怎么不可能?”
“那夜有雨,漆黑一片,不可能看得清。谁教你这么说的?”
那老妇抵赖不过,才吞吞吐吐道:“是有人给了老婆子钱,不过那人蒙着脸,老婆子也没看清!罗家出了那等事,老婆子只听赵家的说她看到蒙面的人提着大刀,他两家紧挨着都能没看清,老婆子能看见什么!”
这话到无可辩驳,他们也无法为难老妇人,只问:“那给你钱的人……”
“说了没看清长相,就听见他说话翘着舌头,有些怪!”
朱离和乌桑看了彼此一眼,异口同声道:“胡人!”
☆、水落石出
听乌桑和朱离两人异口同声说出“胡人”二字,别人脸上都神色莫测,这次不用柳城开口,已有人开始质疑:“胡人为什么会插手此事?”
“胡人为何要唆使她说谎?”
“莫不是……”
柳城笑看着朱离:“贤侄,现在你总该知道这个乌桑底细不干净了吧?这位妇人说的是假的,其余两家说的只怕也未必是真!胡人要为自己洗刷罪名,还要嫁祸杨家!贤侄年轻,不识人心,只怕这个乌桑早和胡人达成了什么协定,带着我们白兜圈子呢!”
别人目光都落在朱离脸上,倒是那妇人暗自嘟囔了一句:“罗家那档子事发生的第二天,赵家的婆子就说她看见那群人提着大刀,这倒不是说谎。”
同行的胡爷咳了一声,“这乌桑一路都和我们在一起,就算要和胡人有甚纠葛,只怕也没有机会。”
有人反驳:“他昨晚单独追了出去。”
柳城看向乌桑:“那不如你来说说,你昨晚有没有和胡人达成什么约定?”
“对,昨晚你一个人追了出去,当真没追到胡人么?”
乌桑摇了摇头:“那和此事无关!”
他这态度即刻招来不满。
朱离伸手制止了众人:“既然胡人已经插手,罗家这边再问下去也无益。”他伸手招了招众人,低声道:“晚辈上次为查杨家被灭门一事来过醴曲,当时便打听到了杨家旧日在醴曲的住址,本想去探问消息,后来柳家兄弟病了,才没来得及,不如现在再去问问,咱们临时决议,胡人想来不会抢到咱们前头做手脚。”
“杨家旧日的邻居还能亲眼看见杨家杀进了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