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虽然一直笑呵呵的,但是非常懂得察言观色呢。入江在心里默默地赞叹了一句。
“我和honey要回去准备行程和签证了,钢琴过些天会委托熟人送过来的。”
“不送。”
店长抓狂:“你小子会不会太冷淡了点啊!至少来一下玄关啊!”
“啊哈哈~直也冷淡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啦、还较真什么啦。”
“呜……honey还是向着他。”
折原怔怔地看向玄关,虽然调酒师最后还提醒自己不能忘记他和店长,他们会寄手信回来,但对自己的性子,折原清楚得不行——这样解除了同事的关系,就相当于剪断了一根彼此相联系的线,再要维持当初的友谊会很难很难——就像之前翻译社的老社长,再怎么关照过自己,现在也失去联络。
不禁凝视着入江的侧脸,突然害怕也有一天会失去他。
如此患得患失。
“怎么了?”入江空出的一只手抚上折原脸颊,“一副受伤的样子。”
“没有。”
“噗、他俩真有意思。”大概是为了转移折原的注意力,入江故意轻松地笑出声。
“店长他们,感觉更写实。”
入江知道折原是指的两人交往,于是反问:“那我们呢?”
隔了半晌,折原扭捏地说道:“入江比较帅气……我们,不太真实的样子。”
“噗,你是想说自己脸好看吧?——其实直也很自恋呢。”
“……不好看么?”折原仰着脖子,眨了眨眼,异常天真的表现。
“……好、好看。”
折原摸着自己的脸:“父亲的这张皮,是公认的美貌,想不承认都难。”
“还是很在意么?”入江将折原拥入怀里。
“我无法触摸到他的一丝一毫,但至少拥有想念他的权利吧?”
“嗯。”
“可惜父母都过世了,连尽人事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是啊。”于心有愧地作出肯定的回答,入江更抱紧了怀里的人。
折原闷在胸口的声音听起来像哭泣般,阵痛得清晰:“我一直很恐惧和人切断联系,可似乎总是不断地渐行渐远、日益疏离……”父母也好、老社长也好、店长也好……下一个又会是谁呢?麻衣、辛p、莉莉碳,还是幽……或是入江——不、谁都好,请不要再这样来来去去,最终连影子都被大门所隔绝。
“真笨……”入江轻声笑骂道,“逝者无法夺回,活着的人哪怕走远了,也可以再回头追上去啊!”
“我不明白,人不是应该一直向前走么。”
“……那不是教你和过去恩断义绝吧?你也做不到吧?”
“做不到。”
“总之……一起努力吧,直也要是自说自话疏远我,我绝对会把你绑回来好好□□的。”
说着破坏气氛的轻佻话,却使折原渐渐安定下来,温热的胸膛里传来的心跳声,急促得不像入江平稳的语气一般——这小鬼是有多怕自己真的疏远他?
“夏nana他跟你,之前多久没联系了?”
不知道入江为何会突然提起夏川,折原尽力想了想后答道:“差不多十年了。”
不是好好地重新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