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终于慢悠悠地把那玩意掀了,容嘉卉也连忙把头上那重玩意给摘了下来,让钟离络拿到了梳妆台上,然后又把绣着金线的外衣脱了,那可真是一身轻啊。
她洗了洗脸,把一脸的脂粉洗掉后,终于露出她的本来相貌来了,这个世道啊,新娘子的妆容都是这德行,千人一面,不洗掉,大家都长一个样。
容嘉卉擦干净脸,坐到了床上,拿起褥子上的花生桂圆莲子便剥着吃了起来,她一边吃一边抱怨道:“络络啊,我跟你说,今天一整天,我穿着这么重的东西,几乎什么都没吃啊!要不是阿泽那混小子偷了块糕点给我,我现在就已经饿死了。”
钟离络闻言顿时心疼得不得了,“那嘉卉,我要不要先让下人备点糕点啊?或许厨房还有些小米粥?”
容嘉卉摆摆手,“不用不用,这些玩意够我吃的了,反正这上面的好兆头跟我们无关,就别浪费了,来,你也吃一点。”
钟离络坐到她的身边,接过她递给她的桂圆后,想着她们俩也确实是生不出娃来,不禁有些内疚地问:“嘉卉,你会不会……”
她话未说完,容嘉卉便打断了她道:“不会,你别去想太多了,谁让我就是喜欢你呢,老早老早就喜欢你了,喜欢了那么久,还怎么拐过来?就算知道了你也是女儿身也只能认了。”
钟离络道:“那也是怪我,没有一早就对你坦白。”
容嘉卉笑道:“嗯,不过,那得追溯到上辈子去了,恩,都怪你上辈子就没告诉我。”
钟离络愣了愣,“什么上辈子?”
容嘉卉弯着嘴角,解释道:“也没什么,我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我梦见我上辈子就遇见你了,只不过,我明明就有些心动,却死不承认,结果,就那么硬生生错过了。”
上辈子,容嘉卉不喜欢钟离络,人人都知道,可容嘉卉喜欢钟离络,却连容嘉卉自己都不知道。
可是,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纵使这么多年过去了,容嘉卉依旧有些想不通,也对,感情的事,又哪里能去细细地纠结个何时产生何时结束,也许,在她记忆里的二十年前,她第一次见到那个一身孝的瘦弱少年时,便已经忘不掉了吧……
钟离络心神一动,她摸了摸容嘉卉的头,柔声道:“没事,梦都是反的。”
容嘉卉抿嘴一笑,点了点头,轻声道:“我知道。”
说完,她看着桌上酒壶,笑盈盈地走上了前,倒了两盅,她将其中一盅递给钟离络道:“喏,新婚之夜,哪有不喝合卺酒的理。”
钟离络接过去便要喝,容嘉卉拉住了她,笑得有些贼兮兮。
容嘉卉用拿着酒杯的手臂从钟离络的臂弯中穿了过去,然后便给了钟离络一个得意的眼神。
“我告诉你,这合卺酒啊,得这么喝!”
此时,容嘉卉与钟离络的脸挨得极近,喝了合卺酒后,嘴唇上亮晶晶的,水光潋滟,两人染上了几分醉意,整个气氛也开始渐渐变得诡异了起来。
容嘉卉看着眼前钟离络越来越红的脸,咽了咽口水,忙逃难一般地将酒杯拿走了。
看着她一副不自在的样,钟离络更不自在了,她整个人转到了一边,道:“天色也不早了,要不,早些睡吧?”
容嘉卉点点头,“是该早点睡,我也困了。”
她一边说,一边又挪了过去。
只不过,钟离络看着红艳艳的被褥上的那块醒目的白色大丝帕,顿时又有些不解了。
她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