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错什么事情,却被认为是跟这次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景菡停职了,她想去找高层谈,可包括**th在内的高层找各种理由不见她,也不接她的电话。
终于有一天,景菡很早就来了公司,然后在md办公室门口堵到了他,那个瑞士人皱着眉头抬起头看她,“啊?你说什么?沈沁不是你招进来的吗,你没参加面试?”
——就好像完全不明白景菡为什么来找他一样。
景菡感觉出了异样,忍下气跟他提当初沈沁一开始并没有分到自己组里,后来怎么会又到自己组里的,这整个过程她丝毫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沈沁是正式招聘流程进来的,审计局为什么会说是我把她弄进来的,而且我根本不知道她在瑞银还有300万美金的存款。”
那瑞士人一副觉得可笑的样子,“你们俩自己怎么商量的我怎么清楚?”
景菡瞬间有点窝火,“我跟她什么都没有商量过,我刚调回伦敦这边,怎么会冒这种风险,您知道我一直都是听从公司的安排。”
可对方并不领情,“噢,我知道,”他摇了摇头,好像很痛心地样子,“我很同情你,真的。公司里这样带项目进来的富二代很多,不止沈沁一个。可是别的vp都没被查,你被查了我真的很遗憾。”
他看着景菡,摊开手,“这都要怪你们中国人,要不是你们中国警方要求调查这个项目,你不是也不会被停职吗?”
景菡听着他一推再推的语气被憋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她想起阮慕劝自己的话,耐下性子将手撑在那高层的办公桌上,一字一句道,“如果这件事是我做的,我被辞退或者遣返、判刑我都没意见,但你明明清楚这件事跟我没有关系。”
那男人抬头跟她对视着,可毕竟是老奸巨猾,眼里的神色没有任何波动,“哦,那我可不清楚。”他笑了。
“我很希望我清楚,”他嘴唇边挂上公式化的笑容,看着景菡,“我还希望这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也跟我们瑞银一点关系都没有,毕竟这只股票退市,再加上媒体马上就要开始肆意报道,我得应付的事情太多了,全是钱,每分钟亏的都是钱。”
那瑞士人笑着说,“我会保护我的每一个员工,但我也要保护这个银行,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我很欣赏你这样的勇气,做投行就是要有这种魄力,敢于钻法律的空子,但是很遗憾,你怎么就把它搞砸了呢,之前矿的资料也没检查清楚,现在关系招聘也被捅出来,你叫我怎么保护你?”
他看着景菡,将手边的文件推了推,“都到了这种地步,这事情你不来承担责任,谁来承担责任?你记得下次来为自己解脱的时候,好好算一算因为你的失误,瑞银亏损了多少钱。”
翻来覆去说的全是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字句之间一点可钻的空子都没有,每一句话都在强调一件事——这件事肯定是你干的,我可不清楚,我什么都不知道。
景菡没有任何办法了,她猜想如果自己去找**th也会是同样的结果,虽然不情愿,但也只好离开,而离开前,她看了对方一眼,低声说道,“我明白您的意思了,也希望您能明白,行贿这件事毕竟不是只有受贿的人才知情。”
……
可是谁都找不到沈沁了。
从几天前起,从审计局正式来瑞银之前她就已经消失了,谁都联系不到她。
薄婧的反应速度其实比她们两个人还迟,她早前因为晚上太难熬给沈沁打过电话,可是沈沁一直没有接,包括短信也是一概不回,但薄婧当时以为是因为沈沁生自己的气还没有过去,所以不搭理自己,所以只好硬扛着。
直到一天中午,她突然被叫到瑞银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