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寨,地宫内。
躲在暗处的张致远及周百年,一直都守着盗洞的洞口,等待着山无恙的自投罗网。
张致远断定,山无恙因忌惮白仙子,所以,他定然不敢从大路潜入。因此,之前挖掘的那条盗洞,就成了他的首选路径。也是基于这个推测,二人才决定在这盗洞处守候,布下罗网,守株待兔。
事实证明,这次明候的计算极准,因为,山无恙他真的来了。
洞口周遭,都是由苏凌亲手布下的预警,灵敏无比。毫不知情的山无恙自打进盗洞的第一刻起,正在打盹的明候便得到了警示,于是精神乍然抖擞,紧紧盯住盗洞出口,眼睛都不眨一下。
当下的山无恙与往昔无异,依旧是一副尖嘴猴腮的刻薄相。他鬼鬼祟祟地从盗洞里爬了出来,左右看了无人之后,这才放松了警惕,遂将手里的洛阳铲朝地上一丢,捋着嘴角的一撮髭毛自语道:“怪哉,怪哉,上次时我明明是搜查过了,并没有发现有什么棺椁呀,难道是我当时挖的不够深?娘希匹,先不去想这些了,今天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回。”
他话音刚落,头顶上方便有一张偌大的网子直罩下来。不偏不离,非常精准地落在了山无恙的身上。
得手后,兴奋的周百年急忙将手中绳索用力一拉,便把那张大网收紧了口,然后将其悬上了半空。
山无恙在大惊之下,奋力挣扎,但是,徒劳无功。他当下被悬在空中,身体无处着力,任他一身的古怪本领,却是无处施展。
“啊!他奶奶的谁呀?快放我下来!”
“无恙兄,别来无恙?”
张致远笑吟吟的从暗处走了出来,随手抱了一拳,算是做了个见礼。
“咦?君瑞先生,怎么是你?”
山无恙一见是故人出现,悬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舒了一口气之后,便安心呆在网中不再挣扎。
“呵呵,你也可以称呼我为明候!”
“明候?这......我明白了,你就是张致远本人,至于君瑞先生,不过是你虚托的假身份而已。”
“山兄真是聪明!说得完全正确!”
“侯爷,小人我又不曾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擒我呀?”
张致远脸色倏然一拉,冷哼道:“是吗?可我怎么觉得,你不仅得罪了我,还得罪的死死的!简直就是目中无我,欺我太甚!”
“这怎么可能呢?明候,你仔细想想,在上次见你时我还曾赠了礼物,让你滋补养病。可见,我对你并无不敬之意呀!”山无恙急忙辩解道。
“不对,不对!在我看来,你现在有两宗大罪!”
“大罪?还两宗?”
“嗯!第一宗,这夕阳山一带是本候的封地,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归本候所有。而你小子呢,不仅在我的封地内盗走了医书,后面还抬出高价反卖给了我!咳!不要狡辩,那拍卖也属于是卖的一种,听明白了吧!此乃一罪也!”张致远背负着双手,端起了侯爷的威严。
“这......”
“第二宗罪更是不可饶恕!之前时,你故意散播谣言诽谤诋毁,直接得罪了我妻子白鸣鹿。哼!欺
我妻,便如同要我的老命!这绝对是万分不能原谅的!若不杀了你,实在是难解我心头之恨!”张致远咬牙切齿道。
“这,这,这,听说我,小人当时乃是被秋三十娘胁迫,散播谣言并非是我的本意,还请侯爷多加明察。”山无恙冷汗直流,颤声说道。
“瞎扯淡!我老人家早就已经明察过了,结论就是,你这家伙十恶不赦,其罪当诛。明天我就将你正法完事。嘿嘿,先砍头,再挖心,然后捅屁股,最后再将你悬在荒野中曝尸三日,等晒干巴的差不多了,再丢出去喂野狗!哼!只有这样,方能解我心头的巨恨。”张致远不假思索,直接做出了宣判。
听到了这惨绝人寰的酷刑后,山无恙被吓得哆嗦不已,嘴里更是连连求饶。但是,侯爷依旧是一副坚决是神色,丝毫没有软化的意思。
这时,周百年充当起了和事老的角色,他干咳一声,劝道:“侯爷,您素来宅心仁厚,处处讲究以德服人,不如这样,你先暂饶他一条小命,后面让他戴罪立功,将功抵过吧!”
“这......”张致远闻言,立即展现出了迟疑之色。
善于察言观色的山无恙,立即捕捉到了这一缕暗含的生机,急忙顺着话哀求道:“对!对!对!这位兄台说的实在是太对了!侯爷,小人纵有千般不是,但那些都是无心之失,绝非我的本意,还请您高抬贵手,饶小人一命。我保证,无论侯爷有任何差遣,小人定当全力以赴,万死不辞。”
呸!就你这副怕死的德行,还万死不辞呢!鬼才信你!
“咳!嗯,此话当真?”
“当真,绝不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