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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崔夫人重病在床,需要有人照顾,莺莺对张致远说了句不能久陪,算是隐晦的送客令。
不过,崔小姐还是让丫鬟取出了几锭银子,呈到了张致远的面前。张致远眼神泛光,正要下意识的收下时,心里忽然惊醒,暗道:我若拿了她的银子,这人情可就变淡了,弄不好,还损坏了自己来之不易的光辉形象。
想通了此节,张致远又艰难地把银子推了回去,一脸正气的说道:“之前我已经说过,我帮助崔家并不是为了钱,如果你把我看成是那种唯利是图的小人,这才是真正伤了我的心呢。”
崔小姐笑道:“是莺莺鲁莽了,张公子是诚然的正人君子,莺莺拿这些俗物答谢,确实是辱了公子的气节。”
张致远嘴角一抽,笑道:“呃,其实我还没达到君子的那种高深境界,现在还不敢枉称君子。你若是有心谢我,不如送我一些你写的诗词歌赋,我对这些可是喜欢的很哪。”
崔小姐一怔,真没看出来他还是个读书人,笑道:“莺莺文采平平,就怕入不了公子的慧眼。”
张致远道:“这怎么会呢,崔小姐是扬州城出了名的大才女,我若能学到你一鳞半爪的文采,也足可以受用一生了。”
崔小姐脸色一红,道:“没想到公子不爱钱财,却嗜好墨香。这若是换做别人,莺莺定然不会赠送,可公子开口,莺莺又怎么会拒绝呢。今天我还要照顾母亲,没有时间整理,等你下次来时,我再送给你吧。”
当听到下次来时这四个字,张致远心中大喜,看来以后常来常往,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困难了:“那就多谢崔小姐了,只要我一有时间,就会赶过来看你。呃,我的意思是说,我会把少爷的近况详细地汇报给你。哦,对了,少爷的这块玉佩我还另有用处,可不可以送给我呀?”
崔小姐看着他手里晃动的玉佩,说道:“那只是一块普通的玉石,既然你有他用,就拿去吧。”
张致远刚刚收起玉佩,却见崔无忌一路小跑地进来,禀道:“启禀小姐,李府的李大公子求见。”
崔莺莺秀眉一蹙,摇头叹道:“他怎么又来了,上次不是告诉他了吗,我娘亲重病在床,我要前后地侍候,实在无法确切地答复他。你就回他话说,现在离他的加冠礼还有一个月,若那时娘亲病愈,我自会携礼前往;若那时娘亲的病依然不见好转,也就去不了了。”
崔无忌道:“李公子刚才说,他想见见咱家少爷,并没有提到加冠礼的事情。”
“想见弟弟?”崔莺莺俏目一怔,又对崔无忌问道:“他见弟弟所谓何事?”
崔无忌回道:“他说前日里偶得一部奇书,这书内容丰富,非常适合少爷研读,想亲手赠给少爷以示鼓励。”
崔小姐一脸不解,道:“他若是有心赠书,也可以让下人们转交呀,
没必要亲手交给弟弟吧。”
崔莺莺说得也有道理,想来一部奇书,又不是什么名家大作,完全可以让下人们转交。况且崔少爷现在不在府中,如何与他相见。莫非是谁走漏了消息,引起了什么传言?
张致远见崔小姐螓首低垂,也不知道她是否想到了此节,刚欲提醒她两句,却见崔小姐对崔无忌问道:“莫非是你走漏了消息?”
关于崔少爷失踪这件事,崔家的人一直都保守着秘密,从来没有对外透漏过,而在这个敏感的时间点上,这位李公子突然提出要见崔少爷,实在是让人感觉有些诡异。
“小姐,我真没对任何人说起过,何况我也是刚刚才听表少爷说的,李公子的府邸远在十里之外,即使小的向他禀报,这时间上也不可能这么快呀。”崔无忌是一头大汗。
崔无忌一口一个表少爷,这个乌龙只让崔小姐是骂不得、说不得,不过眼下正事为先,也懒得纠正这一时的口舌之利。
张致远走到崔小姐的身畔,对她附耳说道:“崔少爷被绑这件事有些蹊跷,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们崔家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小心为上呀。”
崔莺莺被他嘴里呼出的热气吹的耳根发烫,羞得忙低下了头,低声答道:“自爹爹去世后,我崔家一直都是与世无争,并没有什么仇人,娘亲应该知道的更多,等会儿我去问问她。”
张致远点点头,对崔无忌道:“崔大哥,这李公子又是什么人物?”
崔无忌尴尬一笑:“在表少爷面前我怎敢自居大哥,您还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崔无忌吧。回表少爷的话,这位李公子是咱们扬州知州李严明李大人的长子,他一直仰慕我家小姐的才艺,之前经常过来讨教。”
“休要乱说,什么仰慕不仰慕的,我根本没那意思。你若再敢乱嚼舌根,看我不让管家罚你。”崔莺莺脸色一红,显然对这仰慕的含义有所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