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了一声,“他不想告诉也不行。”说着,掏出了何俊毅的那只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
望着那只手机,她的眼中划过一丝惊恐之色,忙问道:“你把他怎么样了?”
他怪怪地笑了一下,“这不关你事。”
“把他叫过来,把他叫过来!我要见他,我要听他亲口说!”她叫道。
“他已经不在这里。”他不耐烦地打断她的尖叫。
“那他在哪里?!”
“他已经去了一个——”他故意顿了顿,好几秒后才带着神秘的微笑说:“——更适合他的地方。”
她如同五雷轰顶,眼前一片漆黑,两只脚似乎站也站不稳,踉跄了几步,忙扶住了身后的化妆椅,艰难地反问:“你到底把他怎么样了?他到底…”
他伸出一根食指轻描淡写地摇了摇,“这与你无关,今天叫你从东山过来,是为了让我俩好好叙叙旧,你非要聊别的男人,这就没意思了。不是吗?”
“阿毅,阿毅…”她呆呆望着地面,喃喃叫着这个刻骨铭心的名字,无助的泪水从空d的眼眶里流出。
“你甭管他,先管好你肚子里的种吧。”王立彬仍然堵在门口,冷眼看着她,“等你这个哺r期过了,杨虹那些股票到底是会涨回去呢,还是会跌得更深呢?”他摊开手,显得一脸无奈,“谁是八卦天师?快来卜一卦吧!”
她眼神空d,望着地面,泪流不止。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世界永远在和她做对。忽然间,仇恨的火焰又在她眼里燃烧起来,她怒视王立彬,拔出口袋中的小刀就尖叫着向他刺来。
他早有准备,敏捷地躲闪开,一把抓住她握刀的手,只轻轻一扭,她便痛得大叫,手中的小刀也“铛”的一声掉落在地。他一脚踢开,将她反扭住胳膊,她疯了似的咆哮,发出可怕的尖叫,似乎要把整个五脏六腑的力量都咆哮出来。
“故意杀人未遂。”他看着她咆哮而扭曲的脸,轻描淡写地说,“说好的来下江陪我叙叙旧,怎么动气手来了?还记得酒吧那晚上,你被一群不好惹的欺负,抢去了帽子,还是我第一个出面救场,和那些光头纹身彪形大汉对峙,冒着生命危险,只为了你。明明啊明明,你就是用这种方式来回报我的?”
“你去死!你去死!”她不停尖叫,奋力挣扎。
他加大了手中的力道,“我可没拿你怎么样,倒是你情绪激动,神经质一个,我看你与其浪费时间上什么胎教培训班,倒不如去看看心理医生,免得病情恶化,到时候发展成‘医学上认为不应当结婚的病’,就更糟糕了。”
空气中残留着昨晚的化妆品、发型胶的味道,十几张座椅排成两排,仿佛还能看见昔日的辉煌。
挣扎、尖叫,她本就没有多少力气,终于挣扎得累了,四肢瘫软下来,扑通一声瘫倒在地,脸上挂着刚才的泪痕。
“阿毅,阿毅…”她念着这个名字,泪水不断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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