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还是给了他可以想象的空间。
看着那张和水痕一模一样的脸,风无不可能没有触动,他甚至觉得,那时候,风无就把他当成了水痕……
他对莫远好的,真的无可挑剔。
肚子上的伤,比风无想象的要严重的多,他本以为只是被妖化的莫远抓了一把,却不想,那刺进他肚子里的,是沁斑蝎的尾巴。
沁斑蝎是最毒的妖物,虽然刚刚孵化,妖物的本质还没成型,但毒液的威力却是已经和成年沁斑蝎完全一致,它们是天生的杀手,或者说,是天然的剧毒。
沁斑蝎本身极具攻击性,孵化之后,它们会立即攻击身边任何可以看到的生命,不管对方是谁,父母或是兄妹一样都不会放过,它们是无情的妖物,唯一的信念,只有保护自己,安全的活下去。
风无本来是想,在沁斑蝎孵化的瞬间取出内丹,却不想天邪这时候来捣乱,莫远死了,他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风无那时候,真想踹那不懂事的妖物一脚……
可是他没机会。
虽然毒灵珠拿到了,自己付出的代价,委实不小。
身体被贯穿,这种伤按理说三四天就差不多痊愈了,他是仙者,他有能力治疗,可是这沁斑蝎的毒让迟缓了他恢复的速度,好容易找到个城,在客栈里住了几天,风无的伤才算有所好转。
前天早上,因为弯着身子洗脸,把好容易长好的伤又抻开了,所以现在,风无是万万不敢乱动,除了躺在床榻上等伤口恢复,什么事情都不做了。
天邪亏欠他的,他有理由指使他为自己做事情。
前提是,那妖物别那么聒噪。
天邪始终认为,他和莫远‘有什么’。
风无懒得解释,可那妖物想起来,就会嘟囔几句。
“我说,”放下纱布和药膏,风无对天邪招招手,“我要去方便。”
天邪挑眉了,又来……
天邪自知理亏,所以这些天在尽量照顾风无,大部分事情,他都可以做,但就这个,天邪怎么也适应不了……
扶风无去出恭。
自从上次伤口裂开之后,风无就不敢乱动了,不过人有三急,这种事情避免不了,恭桶在房间的另外一边,远离床榻,这个距离走过去,怕是又会牵扯到伤口,所以风无理所应当的,对天邪招手。
“你就不能用夜壶吗?”双手环胸,天邪不是很想动。
“不能,”风无的态度相当坚决,“我又没瘫,一个大男人,在床榻上用夜壶,成什么样子。”
这会有损他男人的自尊,所以风无宁可去屋子的另外一边用恭桶,也不愿意在床榻上使用夜壶。
僵持片刻,最后还是天邪败下阵来,因为这种事情早不是第一次了,他每次都要抗议,可风无永远都让他抗议无效。
“你是不是被我抱上瘾了?”把风无放到地上,天邪还要站在一边,充当拐杖的角色,怎么说他也是妖皇,现如今沦落到这种连小厮都不如的地步。
“嗯?”为伤口尽快长好,风无的衣服只是披在身上,从胸口到小腹,都是露在外面的,没有腰带,他脱-裤子也方便许多,摆好姿势,他看了天邪一眼,“如果你觉得吃亏的话,等我好了,也这么抱你几次。”
“不必。”看向别处的天邪冷冷拒绝,这时听到哗哗的水流声,他那眉头就又皱了起来,天知道,这短暂的一刻对天邪来说,有多难熬。
风无很快方便好了,不用看也知道那妖物满脸嫌恶,他也不介意,一拍对方肩膀,示意他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