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是，化神真君何等稀少，而且自己也要修行，哪有空跟着护道？就算天灵根修士也没资格让化神真君来做保姆。
另一方面，元婴修士其实已经是一个宗门的中流砥柱，说得不好听，可以作为“耗材”使用了。
比如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化神真君是高层力量，元婴修士才是战场主力。
杜祐谦想了好久，把落花的意识召过来问：“前辈，明静此行，会有危险吗？”
“汝不是不想知道汝和她的故事么。”
杜祐谦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我要不要跟上去，随时出手帮她？”
“汝不是不想知道汝和她的故事么。”
杜祐谦只好说：“我是这么想的，原本历史上，她或许会遭遇危险，但或许我会出手救下她。而如果我执意不去，她遇到危险了怎么办？”
“汝不是不……”
杜祐谦打断它，“我知道，她成为合道是历史的必然，肯定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但我还是放心不下。万一出什么事，让她的成道更加坎坷怎么办？如果需要她出手帮我的时候，她还没合道怎办？”
“那就悄悄跟上去吧。”落花终于没有复读机了。
杜祐谦问它：“前辈，伱去未来看过，历史上我就是这么做的吧？”
落花笑而不语。
杜祐谦最后还是决定悄悄跟上去，暗中为明静公主护法。
明静公主离开万法宗后，开始在人间界四处游历。
这是涂山薇被暗算、漠南才刚刚独立运行三千年左右的时代。
这个时代，与杜祐谦之后生活的时代，粗看差不多，其实有很大的不同。
强大的国家基本上还未建立，大地上是一座座独立的仙城。
有人族高阶修士保护的仙城，尚可勉强生存。
而缺少了保护的地方，则如同炼狱一般。
明静公主没有目的地，只是刻意避开了那些由各个玄门正宗出身的修士坐镇的仙城，在这苍凉的大地上随意游历。
杜祐谦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两人看到了一样的景象：凡人如同牲畜一般，被妖族豢养，沦为妖族口中的血食。
魔门修士挑起凡人城池之间的战争，肆意收割着血肉和魂魄。
一个个的凡人村庄被妖族部落屠戮一空，千里无人烟，白骨曝于野。
也有人族修士冲入弱小的妖族部落大肆杀戮，将妖族的妖丹、皮革、骨骼用于炼制法宝法器。
仇恨滋生，瘟疫遍地。
“在远古天庭坠落之后，人间界是一直都是这么惨么？还是最近才变得很惨。”杜祐谦忍不住问道。
“不是，”落花轻描淡写地说，“以前比这时候惨得多，现在已经很好了，妖族已经分裂，无力再形成联军来攻伐人族的仙城，人族甚至有余力开始自相残杀了。就在几千年前，妖族的几位大圣没有分裂的时候，经常有遮云蔽日的妖族大军，攻破一座座的仙城，动辄几千万凡人沦为血食。这几千年来，人族繁衍生息，人口已经增长了十倍，而且多次反击，从妖族部落手中夺回了许多土地。几千年前的时候，大半人间界都已经被妖族占据，若是那个时候汝在人间界按照现在的路线游历，目之所见，几乎看不到人族被屠戮——因为都早已被杀光了。”
杜祐谦握紧的拳头又放下。
他现在才深刻理解，过去三万年间，人族遭遇了怎样的惨痛。
感谢道友“萌萌小狮子”和“赵勇刚”的打赏。
贫道家中有老人去世，今天要去奔丧，没时间码字，存稿已经全部放了出来，字数少了点，见谅。明日也不知道能不能正常更新，就算没空，也会抽空至少写一章放出来。后天周日保证可以正常更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