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的苍穹还只散着迷离朦胧的光,仿佛还属于夜色,天空倒已没了月亮的影子。
应该吧。美人让人心生疼惜只是一瞬间,萧砚很是意动,摸着千乌滚烫的娇躯,他也不再多想,打算就要再有下一步动作。
只是一瞬,萧砚不禁头皮发麻。
她咬着嘴唇说:“千乌说过,要为郎君代劳……”
“感谢你的信任,不过我觉得有必要事先告诉你,与我有关联的女子,不止雪儿一位。”
她不待萧砚应声,便轻轻摩挲着他的眉眼,轻声道:“是郎君在娆疆的那些言语,那些告诉我们爱人先爱己的言语……”
萧砚心满意足,既已知姬如雪没有情绪,他也不再逗留,不说少女还在月事中,他也不好意思在与其他女人睡过觉后再来寻姬如雪求欢。
纵使是萧砚,听见这句话后都不禁有些动容,而后便察觉千乌牵引着他的手掌,按在了她的胸襟上,进而并无言语,美眸有异彩流动,只是凝视着他的眼睛。
似乎是察觉到了萧砚的情绪,千乌有些散乱的发丝间,冷淡的面容稍显迷离。
她看着萧砚的表情,在他耳边轻柔笑道:“郎君近来疲倦,不妨让我来代劳……”
千乌却突然轻轻握住他的手。
萧砚笑了笑,抚摸着她的脸,轻声说了句“可以了”。
她夜里早已精疲力竭,却偏偏想着要宠溺萧砚。
房中并没有灯,不过姬如雪还是第一时间确认了身边人是萧砚,她放松下来,闭着眼,顺势捏住萧砚的手掌,语气有些睡醒前的慵懒:“你来了啊……”
萧砚难得静下心来想这些琐事,却觉怀中的人动了动。
不晓得姬如雪与千乌说了什么,总觉得千乌看他的眼神中有柔情里带着几分古怪。
姬如雪却在他背后气喘吁吁,抱着被子遮住脸,羞恼异常,不过回过神来却想,若真的能有一个人分担压力,好像也不错?
她蹙着眉,脸上终于有难以自抑的娇羞。
姬如雪不知想到哪里去了,俏丽的脸霎时红的发烫,哼声道:“才不会让你得逞。”
正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值得一提的是,公羊左连夜让人查了那陈留县令,此人竟干净的过分,早十来年还是李唐的进士,不过后来唐室倾覆,什么士族出身在梁朝完全不起作用,又无太大的能力,一直都在县令一级上辗转。
千乌笑着道:“打动我的,并非真的是郎君应了那道谶言……”
萧砚笑着扶额,终于不再应话。
萧砚笑着,姬如雪则搂着他的脖子,也不顾萧砚的脸陷进她胸前的柔软里,只是轻声道:“我姬如雪并没有太大的志向,从来就没奢望过能占据你所有的身心,如果可以,只想守着你心中那一块属于我的地方,直到永远。”
千乌自始至终都轻轻咬着唇,情意深动的看着萧砚的眼睛,那不知从何而起的爱意就像汹涌的潮水,使得萧砚也无法自拔。
一瞬间,千乌的体贴让萧砚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谁叫我是个贪心的家伙。”萧砚笑道。
萧砚静静看了一会她的脸,想了好久,顺手将被褥拉上了些,将千乌窈窕诱人的娇躯盖上,漆黑的眸子在暗色中默然思忖。
述里朵或许愿意委屈一二,但只要萧砚没有强求她便不可能自寻屈辱,而在姬如雪那里,萧砚则是不好意思提这个要求。
萧砚甚有不解,却见千乌撩了撩脸颊边的长发,柔情似水的看了他一眼,盘起头发,
姬如雪本还想难得的刺一刺萧砚,看一看他的笑话,此时却霎时温柔了下来,她摸着萧砚沉毅清俊的脸,手指很轻,声音更轻柔。
朦胧中,蜡烛不知何时燃尽。
“郎君,答应我,从今以后,都要让千乌追随你……”
萧砚替她取走衣物,那浴袍几乎是轻而易举便顺着千乌娇嫩的肌肤褪了下去,萧砚解了她系在腰间的结,就顺着纤腰滑下去,她确已动情。
不过她就算好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却仍然尽心尽责,娇躯微颤,长发随意的披散下来,遮住了玉肩,精致的锁骨在发丝间若隐若现。
他对千乌难以称得上什么感情,中间相处的时间太短了,二人相识的过程也并不能算得上美妙。但偏偏千乌这种一心奉献的情意让他既惭愧又不忍拒绝,上床前只想着当她是个工具人便好,事后却觉自己应当要负责的。
不过千乌虽然主动,但终究还是略有些生涩,但美人屈尊在眼前就已是极大的享受,再无其他奢求。
萧砚一头雾水,倒也没有刻意去撞枪口,用过午膳后,只与姬如雪、千乌二人先一步回京,未让太多人知晓。
姬如雪又羞又急,躲闪着羞恼道:“哎呀,不是已经有过千乌了嘛……”
“……”
不料姬如雪竟睡得正熟,萧砚好笑的让女侍退下,小心走过去坐在塌边,轻轻摸了摸少女精致俏丽的脸,但动作就算轻微,却仍然让姬如雪瞬间惊醒了。
萧砚长舒一口气,没有应声,而是终于在夜色中掌握了属于他的主动权。
…………
萧砚有些感动,同时生出一份内疚,遂霸道的捧过姬如雪的脸颊,想要狠狠的凑上去。
若不然,岂不是每一次,都得累的个半死……
房中多数的烛灯都熄灭,只留一盏在床榻外,萧砚任意的躺在千乌的腿上,享受着她柔软白嫩的手在自己的头顶轻轻摩挲,很舒服的闭上眼睛。
他从暖香温玉似的被窝里坐起来,揭开帷幔看了眼,天色已经蒙蒙亮。
好吧,萧砚不由失笑,只是捏住千乌轻轻摩挲他眉眼的手。
千乌却笑意吟吟按住他的肩,一双满含爱慕的眼眸,只是盯着萧砚的眼睛。
千乌眨了眨眼,捧过他的脸:“那郎君就当千乌是。”
太原,晋阳宫。
李存忍递呈一封密信后便离去,李克用独自在高台上思索。
他轻轻捋着白须,拎着那封来自陈留的信,独眼虚眯,自语中却有几分诡异的笑意。
“若如此,倒是说的明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