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娘的母亲死于路西法,她一直对其耿耿于怀,后来甚至不惜让安切尔在自己身上屡次改造,最终拥有了一个超乎常人体质的聚能绝缘体。
但是他又警告过杜云娘,没找到人之前不能轻举妄动,既然闹出这么大动静,有可能已经找到人了。
不过他并不打算像杜云娘一样以暴制暴。
尽管他对伊斯拉夫很熟悉,也尽管这里于他而言都是不愉快的回忆。
木马轻车熟路的来到了伊斯拉夫的地底机房,断了全监狱的电源后又拉上了通讯屏蔽网。
一分钟后,伊斯拉夫也陷入了巨大的躁动,随处可闻“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的慌张人声。
木马从下往上找,负一负二层都没找到楚诵,他松了一口气,因为伊斯拉夫对上的信息简汇中并没有这两层,然而这两层也才是隐匿于公正牢笼下的真正炼狱。
但是木马错了,真正的残暴根本不屑于需要蔽日人下。
楚诵竟然直接被锁在正二层,象征着绝对公正的忒弥斯女神像下。
落了灰的忒弥斯女神铜像左手持着天秤,右手是诛邪剑,女神目视监狱上方的一扇天窗,那是这层楼唯一能照进阳光的人造裂缝。
那只铁笼非常小,关在里面的人甚至无法站起来。
木马十分清楚,这么小的笼子,百年前在伊斯拉夫是用来装大型狱犬的。
楚诵的两只脚踝连着手腕上了枷锁,以至于他不能坐着躺着,他只能佝偻着背一直跪着。
木马最讨厌的发色,出现在了他最喜欢的人头上。
楚诵的左肩膀扩开了一片淤黑,那是木马至今还能目观会痛的针孔感染。
没有布料遮挡的地方,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简直就是千疮百孔上长了个人。
“楚……”木马失声。
“注意!发现突进分子!”
两名狱警喧然大叫,木马直接冲过去给了二人致命两刀。
这点动静惊醒了楚诵,他乏力的睁开仅剩的一只左眼。
他就知道木马会是这死出。
隔着笼子,疯狗总算找到了情愿挨咬的主人。
“哭什么,赶紧把我放出去啊。”楚诵一脸无事轻松说。
木马跪在笼门前,握枪的手破天荒的发了抖。
“用啥枪啊,用你的射线笔。”楚诵催促道。
木马这才恢复了一点神志,他拿出自己研发的激光射线笔,三两下就割开了锁头,又给楚诵开了脚上的枷锁板。
木马把人从笼子里架出来的时候,拖了一地的脓血水,都是从楚诵的膝盖和腿上流下来的。
“哭什么,说话啊。”
楚诵保持着跪地的姿势太久了,他一时半会站不起来了,腰板也明显硬肿了。
木马仍是一声不吭,喉咙里一抽一抽的,他将自己的防爆头盔摘下来给楚诵戴上,又为其传上自己的防弹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