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他来,我更受不了你对别的女人好。”杨柚声音低低的,她不尖锐的时候音质有一点沙哑,在人的心上磨来磨去,“所以,周霁燃,我没法两清,你想要怎样,我allin。”
她不会否认过去的自己,也从来都坦承此刻的真意。
杨柚赌上自己的一切,包括那颗不信任别人的心,来换取这廉价却又朴实的温暖。
她抬眼扫过这小小的、还不如她家玄关大的空间,墙壁被油烟熏得泛黄,光源是那种老式的灯泡,扣个灯罩,用电线吊着,垂下来。
周霁燃个子高,有时候不小心还会撞到灯罩,昏暗的灯光就会晃动,把他的影子切割得七零八落。
杨柚想,一定是她空虚得足够了,恰好遇到了平凡的灯火,才肯卸掉伪装,不管不顾地扑上去。
她做不来飞蛾,这火光不炽烈,不必她燃尽自己。
周霁燃手上动作一顿,空气跟着安静了一瞬,只有哗哗不尽的流水声。
逼仄的空间内,周霁燃的思绪从大脑过了一圈,一直飘到脚底,又绕了回来。他继续擦拭碗壁上的油渍,轻飘飘扔下一句:“我明白了,回屋里等我,我洗完碗跟你谈。”
杨柚推开通往阳台的门,吱吱呀呀的声音过后,一阵清凉的风灌进来。她倚在门框上,抽了根烟。
周霁燃在身上抹着水走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杨柚侧对着他,头发随风轻轻扬起,她手指夹着烟,烟气袅袅升起。
杨柚听到脚步声,随手甩掉没吸完的烟,烟头掉在地上,落进周霁燃先前晾衣服积的水洼里。
轻微的声响过后,火光熄灭,周霁燃径直走到浴室里,也不关门,就开始脱衣服。
浴室里传来潺潺的水声,杨柚没多进,就站在门边。
周霁燃抹了把脸,侧过头去看她,水珠从他的脸颊滑下,一路沿着肌理滑到下腹,消失不见。
杨柚咽了咽口水,目光笔直地追随着周霁燃光着身子擦着头发走到床边。
要是放在平时,杨柚可能会嘴上嘲讽几句周霁燃遛鸟有碍观瞻。
但是此刻,她没有这种余裕。
杨柚走到周霁燃身边,推着他的肩膀,把人按倒在床上,自己也顺势贴上去。
温香软玉在怀,周霁燃身体僵硬一瞬,杨柚感受到了,眼波流转,笑言:“一个好回答。”
“是么?”
杨柚撑在周霁燃身上,目光灼灼,说:“你修车技术不是很好吗,我好像有点毛病。”
“你来修修我啊——”
“我不是心理医生。”周霁燃别开目光,“修不好精神病。”
杨柚不依不饶:“你不是什么都会修吗?”
周霁燃指指她的头:“这儿有毛病我没法修。”
杨柚“噗嗤”一声笑,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你错了,我是这儿有毛病。”
周霁燃拉下她,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颈侧。杨柚很快进入状态,任周霁燃为所欲为。
周霁燃二话不说,一冲到底。
杨柚涩得疼,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周霁燃掐着她的脖子,力道不大,刚刚好有压迫感,他眯起眼睛,眼神危险。
“杨柚,这是最后一次。”
周霁燃横冲直撞,杨柚节节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