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姝给他倒一杯热茶,将今儿霍五老爷叫她明天回靖安侯府的事情和他说了。
聂屹听到这话,对岳父的做法有些无语。
虽然他和岳父相处不多,但平时看着也是个清雅人物,怎么现在看着好像有点软,不过想想霍姝她娘难产去后,霍五老爷在霍老夫人的要求下所做的事情,聂屹就不奇怪了。
“那你明天回去么?”聂屹问。
“回啊。”霍姝无所谓地说,“总要做个面子,不过我才不沾手这事情呢。”她又不是个傻的,同父异母的妹妹的亲事,要是嫁得好还没什么,嫁得不好,岂不是要怪在她身上?何况她和霍妙的感情也没有深到这地步,霍姝就算是长姐,也做不到长姐如母,何况五夫人还在呢。
阿镹在一旁玩,听着父母聊天,十分警醒。小孩子虽然容易被其他事情吸引注意力,但仍是时不时地转头看一眼双亲,要是哪个不在,赶紧去找。
这不,他被丫鬟拿着个小鼓逗了会儿,下意识地转头,发现原本坐在炕上和娘亲说话的男人不见了,马上扭头,看到已经走到门口的男人,赶紧从玫瑰椅滑下,噔噔噔地跑过去,一把搂住他的长腿。
聂屹低头看他,抽了抽腿,不敢太用力,生怕不小心撞倒他,便道:“外面太冷了,你在屋子里,别出去。”
阿镹紧紧搂着他,就是不放手,表情可委屈了。
聂屹无奈,只好叫人拿来一件佛头青的素面杭绸鹤氅,将他抱起裹到鹤氅里,和霍姝说一声,就往书房而去。
霍姝目送父子俩出去后,转头问邬嬷嬷,“嬷嬷,我像阿镹这么大时,是不是比他乖?”
邬嬷嬷忍不住笑道:“夫人,要听实话?”
霍姝扭头,不想听实话。
“要老奴说,夫人小时候也是个活泼的,比小主子还要活泼,一个错眼没注意,您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每次都要众人翻天覆地地找,老夫人都被您吓过几次。您那会儿呐,只有这么点大……”邬嬷嬷比了个手势,就比阿镹现在还矮一点,“动作可灵活了,还会爬窗呢,每次都将老夫人心爱的花瓶打碎,窗台上养的盆栽,都不够您摔的,您总爱将它从窗口推下去,啪的一声就碎了……”
霍姝:“……”
霍姝红着脸道,“嬷嬷,我哪有这么调皮?”
邬嬷嬷抿嘴朝她一个劲地笑着。
霍姝捂脸,她以后再也不嫌弃儿子调皮了。
等聂屹抱着胖儿子回来,霍姝捏着胖儿子暖乎乎的小脸,聂屹将他搂在怀里,一路上都没让他冷到,捂得他暖乎乎的。
“儿子,原来你这么调皮的原因是因为我,以后娘再也不嫌弃你了。”霍姝说道。
聂屹听到这话,忍不住想笑,说道:“小孩子哪有不调皮的?等大些,懂事就好。”
霍姝朝邬嬷嬷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千万别将自己当年调皮捣蛋的事情说出来,不然真的是没脸了。
翌日,天气好了许多。
霍姝穿戴整齐,准备回靖安侯府。
小阿镹自从醒来后,一直不错眼地盯着她,他年纪虽小,却明白大人一些动作代表什么。见到娘亲在更衣,换上厚衣服,就知道她要出门,赶紧跑过来黏她。
“阿镹在家好不好?”霍姝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