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老夫人更怜惜了,得知他们今儿要去永郡王府,就叫人去取些药材给他们带去,其中还有宫里特地赏赐给她养身体的老参。
“祖母,不用了,昨儿我已经着人送了一支老参过去给大姐姐。”霍姝拒绝,不想拿老夫人养身的东西去送人。
聂老夫人见他们拒绝,也没再坚持,叮嘱几句,便让他们去了。
夫妻俩坐上马车,一起往永郡王府而去。
马车抵达永郡王府时,恰好靖安侯府的马车也到了。
霍姝下车,就见眼睛红肿的靖安侯夫人扶着霍老夫人下车,霍妙霍娟等人也陪同一起来,独不见霍妍。
霍老夫人神色憔悴,脸膛透着几分黑色,显然昨儿歇息不好,听说大孙女想见她,仍是撑着身体过来。
此时看到霍姝,神色微微一冷,抿了抿嘴唇,没有说什么。
两人过去给霍老夫人请安,因着霍婷,此时都没有寒暄的心思。
永郡王妃和永郡王世子得到消息后,亲自迎出来。
见到聂屹也在,永郡王妃有些惊讶,再看一眼霍姝,便明白聂屹是给谁的面子。虽然心里惊讶,永郡王妃面上却不显,忙过来和霍老夫人见礼,然后一脸哀伤地说:“婷姐儿今儿醒了会儿,看了几个孩子,喝了药很快就睡去了。”
靖安侯夫人听罢,眼泪又簌簌地落下来。
霍老夫人眼睛湿润,哀声叹道:“可怜的孩子,真哥儿几个没事吧?”这话是朝永郡王世子问的。
永郡王世子周煁脸颊消瘦,眼底青黑,显然是多日没有好好歇息,看着十分狼狈,听到霍老夫人的话,面带哀色道:“真哥儿几个还好,婷儿虽然病重,却挂念着他们,并不教人常将他们带到面前,以免他们见了心里难过。”
霍老夫人听了,忍不住哀声叹气,为几个孩子心疼。
靖安侯夫人扶着霍老夫人,微微垂下脸,遮住眼里的情绪。
闲话几句,永郡王妃和世子亲自带他们去见霍婷。
霍姝和霍妙、霍娟走在一块,问道:“八妹妹呢?”
“她病了。”霍妙小声地道:“听说八姐姐昨儿回来后,就一直哭,许是没有注意,昨儿半夜就烧起来,今儿人都病得糊涂,没法儿起身,祖母就让她在家里歇息。”
霍姝没想到霍妍竟然病成这样,心里不禁有些担心。
这时,她突然发现旁边的霍娟一直没有说话,神色看似为大姐姐担忧,却又透着一种压抑的喜悦,只是一闪而逝,并没有明显地流露出来。
霍姝心里有些疑惑,觉得霍娟这反应不对。
想着,已经到了霍婷住的地方。
丫鬟打起细布帘子,一行人走进去,就感觉到屋子里十分昏暗,发现这门窗紧闭,空气中飘荡着一股奇怪的药味,气味散不出去,沉积在一起,越发的教人难受。
永郡王世子快一步走到床前,小声地唤道:“婷儿,祖母和岳母来看您了。”
床上的霍婷闭着眼睛,那枯稿瘦削的模样,看着就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连头发都稀疏得像六旬的老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