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富贵回想起当初那瘸腿老头爆发后的威力和情形,还是决定先将这门秘法入门,
虽说拙火定使用后的后患极大,但有着配合降低后患的三枚丹药,终归也算是一个底牌。
只有底牌逐渐增多,秦富贵心中才能有着一丁点底气。
他的目标是安道尔子爵,本身就深不可测。剩下的试炼者任务目标多半同样也是,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由不得秦富贵不小心翼翼。
而此刻,就在安道尔城堡大约四五里开外,一道背枪持刀的人影一直趴在安道尔城堡之人出城的一条必经之路旁。
那人似乎不惧寒冷,如同一道死尸一般,整个人被白雪缓缓覆盖,慢慢化为一处真正的雪丘,与其他雪丘唯一一点不同的是,一双蓝色的眼睛还在外头,目光死死的盯着从安道尔城堡延伸出来的这一条道路。
不久之后,道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踩在蓬松的雪面上,传出咯吱咯吱似的响声。
那是一个穿着蓝衣,提着鱼篓子的男仆,脸色冻得有些发青,眉宇间显得有些闷闷不乐,脚步一深一重,显得有些匆忙,但又总觉得有些有气无力。
这大冷天的出门,显然是有什么急事派到了他的头上,不然,任谁都想窝在温暖的房子内。
“该死的老头子,这大冷天的还让我去买活鱼!”
“伟大的地狱神呀,小的好歹每日给您祈祷,也算是您忠实的信徒,这种人,您怎么不早点接过去,受万般苦难.......”
嘴里头念念叨叨,一路骂着,显然是在一直抱怨某人。
脚步声越来越近,周围寂若无声,
在他路过那一个雪丘的瞬间,一团雪花突然散开,一道黑影从雪丘中跳出,高高跃起。那蓝衣男仆只见到一道黑影慢慢映入自己的眼帘,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与那张僵硬如铁的陌生脸庞相距不足一丈......
“啊......”
双眼充满惊恐,正准备呼救之时,
声音还卡在喉管当中,便只见整个头颅便从他的脖子上掉了下来,在地上打着转,剩余的尸体“噗”地一声栽在了地上,只见伤口光滑,直接切断脊梁,喉管,宛如一个多年的剔骨庖丁。
滚烫的血液洒在血地上,将白雪染红,滴穿,腐蚀出一个个空洞。
“是平时负责安道尔城堡送菜买菜的男仆,没错。”
那男人望着在地面上滚动的头颅,一手将其捡了起来,似乎在端详手中头颅的面貌。
满意的点了点头,在残缺的尸体上摸索起来,全身衣物,包括藏在身体各处的杂物瞬间都被他扒了个干净,最后只剩下一具光溜溜的残尸。
随后只见那男子从自己胸膛间掏出一个小玉石瓶状的物体,一手用衣袖捂住自己的鼻子,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将瓶塞打开,里面冒出一缕缕白烟,瓶口倾倒,滴出几滴黄色的液体。
“滋,滋,滋!”
尸体刚沾上那黄色液体,便如同烈火浇上猛油,发出猛烈的霹雳之声,溅出许多油滴,转眼间,尸体周围地雪地露出了下面僵硬的泥土,尸体也渐渐化为了一滩黄水,流入到了雪路之下,渐渐被落下地雪花重新覆盖。
“差不多了,这应该不会有人认出来了。”
那男人喃喃自语,随后提着头颅和之前那男仆身上的衣服和诸多杂物,往着远处走去。
如果秦富贵在这里,或许可以通过背影认出这人。
不是他人,正是当时在战场上刺杀安道尔子爵,随后被秦富贵提醒后失败的那名试炼者,
不过比起当初,他的面容却是变化颇大,双目之间浮现了丝丝血色,好似许久没有休息,额顶正中央也冒出了一个指头大小的凹洞,此刻已然结成了诸多血痂。看模样,整个额顶间的头盖骨似乎曾经被打破,只是并未深入,这才让这个男人隐隐逃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