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玲端起水杯喝了口热水润润嗓,继而道:“沐汐原是梁棠的情人,却处处受限,她为了摆脱这种局面想到逃跑,后来你见到我把我认作她,虽然最终误会解开了,我却因此张冠李戴冒名到梁棠身边,至于为什么你欠他一个交代,我只听你说你的钱被扣在梁棠那里,想要拿回钱所以只能帮他找人。”
麦冬两手捧着杯子,滚烫的温度自手心传上来,她啜饮了一口,深深地把一片惊诧压到心底,问道:“那……梁棠是什么身份?”
“他没告诉你?”安玲觉得不能理解,“你们什么时候碰面的?他都没告诉你?”
“他说他是骗子。”
“骗子?”安玲呵笑出声来,“他能骗你什么?钱财?以前拥有梁氏集团时,他就能买下几近半个小镇了,现在听说是在一个更大的公司,会惦记你身上那点钱?若是色,说实话,你这点姿容在他身边接触的女人中还排不上队。”
“但他主动接触我是事实。”
“或许你身上还有什么可让人利用的,毕竟两年前他遭人背叛身世曝光,养育几十年的父亲扛不住打击病逝,公司又还给正主,这一连串的事件都在你突然消失之时。”
麦冬放下杯子,沉重地呼出一口气,这信息量太大,她一时半会没法消化,只能起身离席又去倒了满满一杯水咕噜咕噜喝下压压惊。
沉吟了会儿,麦冬又就着心里的疑问向她讨教了几句,最后问道,“……是我让你冒名顶替的?”纵使不记得曾经发生的事,但以她对自个的了解,在面对梁棠强大的身份前,是不可能有胆冒这种险。
安玲眼神飘忽,却不愿再多解释,只道:“过去之事该说的我都告诉你了,现在轮到你来解答我的疑问。”
麦冬明白她的意思,略显遗憾道:“很抱歉,我前不久才碰到梁棠,对他的事一无所知,便是我自己,因为两年前发生了点意外,很多记忆也一片模糊。”
“那昨晚梁棠抱的那个孩子……”
“是我朋友有事去外省托我照顾的。”
闻此,安玲这才松了口气,她绝不能接受短短两年的时间,梁棠便结婚生子。
“既然如此,我也有工作要做,就不留你了。”这意思就是赶人,安玲虽然脸上不快,但从陈麦冬这里得不到其他的信息,自然也不愿多留。
走到门口时,麦冬忽然叫住她。
安玲不耐烦地回头,麦冬放在身侧的手抓了抓衣角,开口问:“我在梁棠那边的钱有多少?”
“不清楚,从你的身家看,估计也不用指望太多。”
安玲说完抬脚出门,麦冬心里却有所猜测,结合梁棠昨晚说的那些话,她所谓应得的一千六百万差不多就是在梁棠那边的数。
不过,她不能只听安玲的片面之词,她应该亲自问问梁棠。
这么一想,心情便异常压抑,麦冬胃里发酸,身体难受,便和公司告了假,自己一人搭车匆匆回家。
因为路上车子堵得厉害,回到家时也差不多天黑了。
麦冬晚饭都没吃,一番洗漱完毕之后关闭手机爬上床休息,她今天受到的打击太大,一时心情还缓不过来,只要靠睡觉麻痹自己。
幸好家里没人,手机一关机便没什么人打扰她,浑浑噩噩地睡了一夜又一天,过去的记忆片段不停地在脑中乱转,她在梦境与现实中穿梭,经历数番挣扎,第二天傍晚醒来之时,居然就想起大学毕业后那一两年的事。
那个时候就业形势不大好,她又缺钱缺得紧,一时找不到正经工作便去了梁家当钟点工,虽然已经过去两三年,但此番想起,记忆却十分深刻。
方沐汐和梁棠的关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