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会去,可是朕想你也去。”他点头,接着说。
“为什么?”不解的皱了一下眉,我更不明白。
“没有为什么,朕只是想霜儿也陪着去。”他说,低笑着贴在我的耳边轻轻吮咬着。
“皇上,不要啦!现在大白天的。”不自然的避开,不管缠/绵过多少次,还是无法习惯与他做这些事。
“霜儿,朕开始有点后悔封你为妃了。”他叹了口气,道。
身子微微一颤,我因他这话而感心里一紧。
“封你为妃以后,朕一天能见到你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以前朕要到哪里,霜儿就能跟到哪里,现在朕要见霜儿,还得绕着后宫走半圈才能到月池宫去。”他接着又说,牵起我的手来到他的面前,重重的吻了一吻。
转头盯着如此深情般的他,我怔怔的失神,最后只是淡淡的扯了个笑:“那皇上找个机会赐霜儿罪名,让霜儿以后只能当个婢女好了。”
“朕以前觉得,让霜儿当朕一辈子的婢女也是件不错的事,可是想到因为这样而让你被别人看不起,朕的心会疼。”他苦笑着摇头,牵着我的手走出椅子,缓步离开御书房。
“皇上,天越来越冷了,霜儿去给你拿件披肩好不好?”他的身上什么也没有,我忍不住担心的提议。
“不,有霜儿陪着,朕不觉得冷。”他说,牢着我的手走出了御书房。
与他十指紧紧的扣在一起,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无声的伴着他走。
冬天的风还是很冷,我感觉到他的手渐渐的变得冰冷,忍不住双手包着他的手掌,想给他更多的温暖。
走了一段路,他低头盯着我的双手,会心的笑了:“霜儿总是这么在乎朕的事。”
“皇上是这样觉得吗?”轻轻一笑,我摇了摇头,将身子微微的贴在他的身上。
“其实朕早就该这样觉得,只是朕一直没有正视罢了。”他说,伸手抱住我的腰,改为由他护着我的身体不被风吹。
“记得那次林妃想要朕罚你,承亲王有意提出了当年你曾被邢江的皇后处罚跪了三天三夜的事,当时朕很意外,从来没有这个记忆。”他低声的说着,抱着我的手一下一下的变紧:“后来朕让人查了一下,才清楚当年的事。原来那时候正好是朕受重伤的那段日子,霜儿你因一件小事而被邢江的皇后找到机会处罚了。后来朕再听承亲王说,原来当时的霜儿是因为朕的重伤而乱了心神,才会在那个时候不小心打破了......”
“皇上,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那都过去了。”回想那时候,心仍旧有点动荡。
“为什么不让朕说下去?”他笑了,脚步停了下来,转身抱着我的腰,让我与他面对面的。
“皇上说下去又怎样?那件事都过去了,再说,只要现在皇上没事,还好好的就好了,这就足够了。”当时他的伤很重吧!我听说他还曾昏迷很长的时间才醒来。
可惜当时我在宫中,什么也不能知道更不能问。
“霜儿,朕想问,若是当时朕死了,你会不会好过一点?或者你会接受邢江的宠爱,或者你会是他后宫里最得宠的妃子,或者你后来就不必受那么多的苦......”
“皇上,你这是怎么了?”苦恼的一笑,我伸手阻止他说下去:“你就这么后悔立霜儿为妃吗?想霜儿自动提出让皇上休妃?”
“不是,朕只是忽然觉得过去欠你太多了。跟邢江比起来,朕的确不是一个能让霜儿依重的良人,至少朕没有像他那样的好。”他说,重重的叹了口气。
“他有他的好,可是他不是皇上,他不是霜儿所深爱着的那个男人。”再度提起邢江,我的心情分外的沉重。
“皇上,霜儿......”有些话到了唇边,想说,却不知怎么说。
“怎么了?”他问,微笑着。
盯着他的笑脸,我迟疑了。
我想,若他知道我还是想求他放过邢江,他肯定会生气吧!
“没什么。”无力的摇了摇头,我想,这事就这样罢了。
说了又能怎样?邢江是他心中的大患,他不可能会放走邢江的。
我注定要一辈子欠了那个男人的......
“霜儿有心事了。”他肯定的道,牵着我的手走向一旁的亭子。
被他牵着走,我无奈的被他抱着坐到一边的石椅上。
看他这耐心的样子,我知道他想追问清楚。
“皇上,霜儿没事,真的没什么想说的。”弯着唇笑,我撒娇的贴进他的怀中。
“霜儿,朕想对你好,所以想了解你的一切,包括你在后宫三年里发生的事,朕都让人查得清清楚楚了。所以,朕希望你也要对朕坦白,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好吗?不要让朕去猜测你的心思,不要让朕始终看不透你。”牵着我的手,他很认真的问。
看进他炙热的眼内,我沉默了......
我有心事,他一眼便能看出来了。
可是我的心事他又怎能知道呢!若是他听到我的口中吐出邢江的名字,只怕他会不高兴而已。
我们好不容易才建立好的关系不能就这样便毁了。
低下头,我不说,他也很有耐心的等候着。
平静的相对了一会,我只好抬起头,将心事移开:“皇上真的想霜儿说出口来吗?”
直直的看进他的眼内,我不确定的问。
“嗯!朕想了解霜儿的一切,包括你的心事。”他说,用力的点头。
“其实这段日子霜儿的心里都有一个结在这里,解不开,也很心烦。霜儿曾努力的劝自己不要再想的,霜儿很努力的跟自己说皇上不是霜儿一个人的,所以霜儿不要牵强了,要看得开一点才能幸福。”我轻声说着,低下头。
邢津不是一个容易骗过去的人,刚刚我的眼里也许是闪过心事,所以他才会一再的追问。
若他问我心事是真心的在关心我,那么就顺着他的意说出来吧!
不然,他只会一直的疑惑着我刚刚在想着什么。
我不能让他知道刚刚有一刻的冲动想劝他放过邢江的,这是我们之间的禁忌。
我很清楚,这个禁忌会将我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恩爱关系给推毁的。
“霜儿想说什么?”他点头,耐心的问,伸手将我的头抬起。
“霜儿一直紧记着皇上曾经对崔妃说过的话,霜儿很想知道,在皇上的心里,霜儿跟她的位置是不是一样的?皇上是不是就如后宫那个人所说的那样,觉得赐给霜儿妃位已经是最大的恩赐,绝不会让霜儿有怀上你孩子的机会?”这话或者像带点醋意,可是也的确是我的心结。
“为什么这样想?”皱了下眉,他问。
“那天皇上揭发了崔芷若就是害林妃滑胎的人时,崔芷若曾哭着指骂皇上的偏心。当时皇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说过,说她太贪心了,说你能给她妃位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像她这种从青楼来的女人根本没有资格怀不你的皇子。这话后宫所有人都知道了,而最痛心的人就是霜儿,因为霜儿跟她一样,都是从青楼来的女人。可是霜儿也跟她一样了,原来也会计较,也会为皇上那样无情的话而伤心难过。”有点冲动,我想真接的问他,他到底会不会介意让我这样的女人怀上他的孩子。
不是我多想怀上龙子,只是他的想法让我不能不去在乎。
“那天晚上御书房里跟皇上承诺过以后都不提过去的事,都要真心的对对方好,当时霜儿真的感到满足了。可是第二天去凤宫里向皇后请安,在霜儿要离开的时候听到林妃她们说,霜儿跟崔芷若不过是同一种人,皇上就只是贪图现在的新鲜,可绝不会让霜儿这种女人怀上皇上的龙胎,又能高贵什么呢!”忆起那天的事,虽隔了这么多天,心里还是会有计较:“皇上,霜儿知道不该为这些话而难过的,可是霜儿真的很想知道,她们说的是不是真的,在皇上的心里,霜儿始终不配为你育有龙子吧!”
“霜儿想给朕生儿育女?”他盯着我的眼,没有直接的回答我。
“霜儿没有想这么多,霜儿其实想知道的只是到底皇上会不会介意霜儿的出身?在皇上的心里,霜儿到底算是什么呢?”其实能不能育有大皇子不是我所希望的,我只是计较那段话罢了。
我不知道别的女人会是如何的大方,可是显然我很介意。
我介意他的看不起,也介意他始终将我看得那么卑微......
“若是朕说,朕从来没有想过不让霜儿怀上朕的龙子,霜儿会信吗?”他忽然笑了,牵起我的手:“其实朕都已经临幸了霜儿多次了,若说霜儿要怀上朕的孩子,也已经有足够的机会了。所以说,朕又怎么会想要阻止你怀孕呢?”
他笑着说,伸出手轻轻的放在我的腹上:“霜儿,朕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是朕临幸你的时候并没有想到要不要让你怀上龙子。所以你不要听那些女人的话,不要为崔芷若的事而紧紧于怀。朕说过,你是你,她是她,朕对你跟她从来都不一样的。”
“是吗?所以皇上不会像她们说的那样,那么介意霜儿的出身?”他真的这么想吗?
深深的看进他的眼里,我想看到真实的他。
他真的不会介意?
“朕承认,是曾希望大皇子能让娘家较好的妃子怀上,这也只是希望将来的帝位能稳定一点。可是那都是之前的想法,自从林妃滑胎,崔妃死了,霜儿也渐渐远离朕以后,朕忽然感到很累。算了,谁能怀上朕的第一个皇子都无所谓了,只要霜儿能一直在朕的身边就好。”他平淡的笑,抱着我的手微微的收紧。
无声的看着他,我用力的点头:“好,霜儿以后都不会再乱想,会一心一意的留在皇上的身边。”
“嗯,安心的当朕的好霜儿吧!朕会护着你,不让你受风吹雨打。”他笑了,贴在我的唇上用力的吻着。
伸手回抱着他,我第一次不理会旁边有没有人,放心的回应着他的吻。
不想计较了,只要他是真心对我好的就足够了......
承亲王娶妃的日子一天天的靠近了,我也开始在想着给他送去什么贺礼才好。
怎么说,我们都算相识一场吧!
可是以我的身份,也不知该送什么才算合宜。
慢步在御花院中,发现今天阳光暖和了不少,心情也变得愉快了许多。
或者是那天邢津亲口解开了我的心结,他说他不会介意让我先怀上他的孩子,他说我是我,在他的心里我与崔芷若是不一样的。
不管这话有多少虚假的成份在里面,可是想到他是亲口如此向我承诺,也便满足。
“娘娘,今天要不要去皇上那里看看?”琴思看我漫无目的的走着,便开口询问。
“我说不如娘娘请皇上来听琴吧!这段日子娘娘几天一空闲下来就学琴了,都已经弹得很好听了,若是皇上听了也肯定会喜欢。”洁儿笑得开心的说,不懂得琴律的她就是执意觉得我已经弹得很好。
“本宫的琴声现在还只能入你的耳罢了,别人若听了还会难受呢!”无奈的笑着摇头,我自嘲的说。
“也不会啊!娘娘的琴已经学得不错了,其实不用多久,就可以见人了。”琴思同样的笑道。
“是吗?有多不错?本王倒是想听听呢!”一把声音插进来,将我们三人的笑谈打断了。
脸上没有如琴思那样愕然的表情,我对这把嗓子倒是越来越熟悉了。
转头看向说话的方向,他的人也已经来到了我们的面前:“臣弟参见德妃娘娘。”
“承亲王怎么忽然如此多礼了,难道才没有见上几天,要成家立室的承亲王就变得更有礼仪也更懂事了?”带笑的看他,我无奈的轻笑在心底。
“难道在皇嫂的心里,臣弟一直是很不懂事的人?”承亲王瞪大了眼,很无辜的看着我问。
“那承亲王是怎么想呢?”轻轻的一笑,又控制不住的掩住了胸口:“咳咳咳......”
“娘娘这咳嗽都快一个月来了,怎么还是没有康复,宫里那群太医到底会不会办事啊!”凝视着咳了起来的我,承亲王微微的皱起了眉,低声不悦的道。
“也不能怪宫里的太医,只是本宫这病太顽固了,喝了这么多的药都没有好。”无奈的叹息,顺了顺气息后,我苦涩的笑道。
关于这咳嗽的病邢津也替我感到头痛,可是他后来又换了个太医给我看治,还是一样没有作用。
这咳嗽没有开始时那么多了,只是时不时的咳起来就会痛苦得眼水也能咳出来。
而且特别是在夜里,总会咳醒,感觉想躺着呼吸也困难,时常让我难以入眠。
若邢津在的那个晚上,有他在还会好一点,他会让我慢慢的入眠。
可是他不在的晚上,想入眠就显得困难了,一旦躺在床上便会无法好好的安睡,总是控制不住的咳个不停。
“若说是病太顽固,不如说是开药的人没有用。”承亲王不认同的说,抬眸看向我月池宫的方向:“反正这里离娘娘的宫殿也近,不如由臣弟给娘娘看看这病,如何?”
“这......”让他看?
疑惑的皱起眉,我可不敢立即的答应。
若是以前那样为婢,或者我可以不必太顾虑,可是此时我们的身份都不一样了,我若请他进入月池宫好像不妥吧!
“娘娘,如果承亲王真的懂得看病,你就让他试一下啊!总不能一直这样咳着不停啊!而且你一直用药也不好,这对身体都不好呢!”洁儿开口说,没想到我的顾虑,只是觉得若对我的,就不防一试。
“对啊娘娘,你也差不多时候要服药了,相信药也差不多煎好了,不如你先跟承亲王回去月池宫看看如何吧!奴婢这去给你端药来。”琴思笑说,举步先走了。
看着琴思离开的背,又看了看一脸无所谓的承亲王,只好点头:“好吧!那就有劳承亲王替本宫看看这顽疾了。”
“只要娘娘不介意本王这无名之师给你看治,那本王可是很乐意为娘娘效劳的。”他笑得十分可爱的朝我眨眼。
无奈的一笑,我转身先走,而他也随着跟上。
我们缓慢往着月池宫的方向走,我想起了他的亲事,便问:“承亲王娶妃的日子将近了,不知道王爷准备成怎样了,王府最近肯定很热闹吧!”
“是没有准备成怎样,不过承亲王府最近的确是热闹,那些送礼的人一天比一天多,本王都分不清哪些礼是哪些人送的,反正这婚事搞搞也好,让本王的王府里多了许多的奇珍异宝,多摆几次这样的婚宴也不错。”他点头,笑说。
无奈的皱眉,对于他这说话,我想听听便算了。
“听闻候家千金个性宛约娇柔,能娶得好娇娘,王爷可要珍惜才对。”苦笑着,我试着以朋友的身份对他说。
“怎样的珍惜法?是不是像皇上最近对娘娘这样好,才叫好好的珍惜着呢?”他说,上前一步,带取笑的问。
无奈的凝眉,发现与他说话还是很吃力的。
“听说最近娘娘甚得圣宠,皇上每天都几乎与娘娘见上一次,这可是后宫里很多主子们所期盼着的福气呢!”他继续笑着,像带试探一般。
“看来王爷对本宫还是挺关心的。”扯了个淡笑,我无奈的应付着他。
“当然,以本王跟娘娘曾经的关系,本王是该关心娘娘你的。”说着,我们已经来到了月池宫的门口。
站在月池宫前,承亲王却停住了脚步,抬头盯着那宽大的横批不语。
月池宫三个字经宫人修辑过之后色彩更是明亮,而他此时盯着的眼眸也同样的明亮。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上前一步,问:“王爷到底还要不要进去呢?还是忽然不想给本宫看病了?”
“也不是,只是觉得这三个字先帝写得很漂亮,所以就多看两眼。”轻轻摇头,他收起了笑脸。
“这三个字是先帝写的?”注视着那有力的三个字,我也没有想到这一点。
“嗯!先帝的字本王一直记得最清楚,看来当年有人在传,说先帝曾经特别宠爱这清太妃的传言是假不了。”他耸肩笑说,举步进入。
只他口中提及的清太妃,我忍不住好奇了:“承亲王也听闻过这清太妃的事?”
“本王是皇家的人,会了解皇家的事有什么奇怪呢?”奇怪的盯着我,倒是他觉得我问得太奇怪了。
“也没什么,本宫只是发现后宫里很多人都不了解这月池宫前主人的事,所以听王爷忽然提起,便感到奇怪。”微微的笑着摇头,我想这事还是不要问他好了。
这男人如野马,让人难于控制。
“这清太妃代表着不吉祥,所以后宫的人不喜欢提起她是应该的事。娘娘现在居住这里,还是不要好奇她的事了,免得住得心里痒痒的害怕难过就不好。”似笑非笑的,他是有意透露一半而又隐瞒着一半。
这样的说话方式其实只是让人更好奇。
他的用心我又怎么会不懂,既然他想我好奇,那么我就是不问他。
“承亲王请进吧!洁儿,你去吩咐人送上热茶,好让承亲王给暖暖身。”来到正殿前,我伸手示意他先进入。
“是。”洁儿立即应声,转身吩咐着一旁的宫婢去倒茶。
我与承亲王一起坐到正中央的桌前,我将手伸了出来:“王爷需不需要给本宫把脉呢?”
“好啊!娘娘需不需要用丝巾隔开这肌肤之亲呢?”弯起唇笑,他坏坏的问。
“当然要。”洁儿站在一旁,立即醒觉过来,将一条丝巾放在我的手上面。
承亲王隐隐的一笑,伸出手开始给我把脉看治。
平静的别开眼,我耐心的等候着他的结果......
“娘娘,药都煎好了。”琴思与另外一个宫婢此时正好步进,看向我们笑道。
她将那宫婢女里端着的药放到桌面上,也退到洁儿的一边一同等候着这承亲王把脉的结果。
“娘娘咳的时候可以带痰?”他终于是松开了手,抬头看向我问。
“好像没有。”想了一下,我答:“其实最近都康复很多了,不怎么咳嗽了,就只是夜里还是控制不住的有点微咳,特别是入睡的时候,一躺在床上就会咳得特别厉害,好像喉咙里有什么在缠着本宫一般。”
“以臣弟看来,娘娘其实也并没有大病,喝了这么多太医院开的治风寒的药后,娘娘的风寒之病也已经康复得很彻底了。”将双手交叠在桌子上,承亲王带着微笑的说道。
听他说得,倒像真的会看病一般......
其实,我也不能肯定他是不是骗我的,他真的会看病吗?
“那为什么本宫会在夜里总是容易咳嗽?”既然他这么说,我就更是不懂了。
“娘娘会在夜里咳嗽,而且咳的时候没有痰,那是因为娘娘的喉咙上有不舒服,相信也是娘娘的呼吸道不好所致的,这也许是因为娘娘之前的风寒所引起的。”
“那要怎么治?”他说这些都没有用,重点是如何能治好啊!
“娘娘不如先喝药吧!这药拿回来的路上都已经凉了很多,若再不喝一会真的完全冷下来了,就会很难喝的。”琴思看了看那药,开口打断我们的对话。
我看了那药一眼,为难的皱了皱眉:“这药很难喝,王爷若能早日替本宫看好这病就好了,可以摆脱这药的纠缠。”
“难喝?哪里有药不难喝的。”承亲王轻轻的笑着,看孩子一般的盯着我摇头。
“好吧!本宫先喝了药,再看王爷到底是不是真的会看病。”苦笑道,我伸手接过琴思递上来的药,闭着目一口喝尽。
将药碗放下后,立即拿起一旁的甜点吞下,好解这药的苦。
“这是什么?”承亲王忽然将我放下的碗拿到他的面前,伸手将其中一条药草拿起。
我不解的看着他这举动,疑惑的看向琴思。
“这是太医院开给娘娘的药啊!难道这里面有问题?”琴思皱了一下眉,立即担心的问。
“不会真的有问题吧?”洁儿也好奇的上前,凝视着那条药草说。
“这药真的是太医院开的?有没有人可能会碰过这药,加上了一些你们不知道的药上去了?”承亲王并没有立即的解答,只是看向洁儿与琴思问。
“这不可能吧!这些药一向都是奴婢随太医去拿的,然后再转交给琴思的。”洁儿心知不对劲,皱着眉回答他这话。
“可是奴婢也不可能会把什么药放在里面啊!娘娘要相信琴思,琴思真的没有要害娘娘的心。”琴思吓了一跳,立即跪在我们的面前。
我伸手将她扶起,说:“好了,你先别急,王爷也没有说什么,你们下去吧!”
“是。”
一众宫人相互的看了一眼,都立即乖乖的退下。
屏走了所有人,我才看向这像是会看病的承亲王,凝视着他手里的那条药草,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太医院开的药有什么问题?”
没有立即的回应我,承亲王伸手轻拨着药碗里那少数的草药,眉心始终紧紧的锁起。
“到底是怎样了,你是说还是不说啊!”受不了他这样的冷静,我忍不住失去耐性的吼。
“这些药里的确有给娘娘治咳的药,可是里面这一条就不能的,这药不是用来治咳嗽的,而是有另外的药效的。”他说,随后又自言自语的说:“或者是本王想多了,也许这太医是有意要添上这药的,这也是为娘娘好。”
“你到底在说什么,说清楚一点。”不悦的皱眉,我沉下声说。
“这药叫灵蝎子,也不算是有毒的,可是它有一个作用,就是可以避孕。而且这药十分名贵,也不容易找,一般人都没有能力买得起或找得到。也许太医院的太医是担心他们给娘娘开的药药性太重,现在还不适合怀孕,所以在这些药里添上这个,让娘娘一边喝药等康复的时候还一边避免怀孕。”他说,将药放下:“既然是太医院开的,没有经过别人碰过,那就不用担心是有心人想害娘娘了。”
“那这药会是让本宫一直久咳不好的原因吧?”避免怀孕?
疑惑的盯着那药,我的心一下子不停的往下沉。
不会的,太医那天明明有回应洁儿说,说我还是可以怀孕的,这些药开得较温,只要怀孕后停用就可以了。又怎么会刻意添上能避免怀孕的药呢?
“说真的,这也有可能,这药性寒,一般都不赞成女人服用的,也很少人会懂得用这药。而娘娘是因为染病才用药的,现在他们在药里添了这个,也可能是这样而引致娘娘一直久咳不治的。”他说,又立即摇了摇头:“其实本王也不是太了解这药,只是懂得皮毛,不过娘娘最好还是要避服这药,也许能让你的病康复得快一点的。若真的担心在用药的期间怀孕,娘娘可以跟皇上商议一下,让他小心一点的,哈哈......”
说着,这承亲王大笑了起来。
无力的瞪他一眼,我本应为他这话而羞涩的,可是却又感心烦意乱......
“那王爷说本宫若停了这药,会不会好一些?”如果我的病真的与这药有关,那么我不能再吃了。
“若真的这样也好,可是......可是你肯定这药不是皇上暗暗叫太医院的人开的?”收起笑,他神色立即变得认真。
无助的低头,我也不能肯定......
“本王早就听说过了,当日皇上曾对死去的崔妃说过,他不会让一个青楼来的女人怀上他的大皇子。而本王听说娘娘跟崔妃出身一样,或者是皇上担心娘娘先怀上大皇子,又不想让娘娘知道他这个用心,所以暗暗叫太医院的人对娘娘用这样的药的。”他说着,重重的叹了口气,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想不到,他对这些观念看得这么重。”
“王爷想多了,皇上若不想让本宫怀孕,也不必做这些暗事。”抬眸看他,我否定了他的说话。
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我的自尊心都不允许自己在这一刻失陷。
“那好吧!如果不是皇上的所为,也不是太医院的人多心了,那娘娘就要想想会不会是后宫里有人想害你。也对,现在后宫里谁不讨厌你,谁不敢娘娘会先怀上皇上的龙儿呢?”承亲王笑道,看向我的眼里尽是可怜:“娘娘活在这深宫里可以事事小心,还好这药的药性不强,不至于太伤身体,可是这也可能是娘娘久病不好的原因,娘娘还是小心为好。”
“谢王爷的关心,本宫明白了。”轻轻点头,我笑说道。
“那好了!本王也不适宜跟娘娘单独在一起这么久,若是这话传出去了,过几天本王的大婚里,新娘子可以生气不跟本王洞/房花烛了。哈哈哈......”哈哈大笑着,承亲王从椅子上站起。
“本宫送王爷出去。”跟随着站起,我说。
“好,有劳娘娘了。”
他笑着点头,举步离开。
我跟随在后,脚步却不自觉的变得沉重。
“送到这里就好了,娘娘身体不好还是好好的休息吧!本王先行离开了。”走到正殿的门口,承亲王转身劝我不用再送。
“那好吧!王爷路上小心。”点了点头,我说。
“娘娘也是,事事小心,要明白这里路很宽,却很可怕,谁都不信,最重要相信自己的心。”收起笑,承亲王语重深长的说着,随后转身而去。
这里路很宽,却很可怕?
是啊!我早该明白这话才对的。
回头看向桌子上那碗药,所有疑惑都浮现心上......
那药到底是谁开的呢?若是太医,那为什么他之前那样对洁儿说,却又暗暗放下这药?如果他真的觉得我用这些治风寒的药还不适合怀孕,所以要避孕,那么大可以直接的跟我说啊!不该这样暗暗的用药。
是的,这不可能是太医一个人的主意,若真的是他暗暗用的药,那么肯定背后有人操控着他。
会是谁呢?后宫里能有这本事的人还会有谁?
是邢津?还是皇后?或者是其他的妃子?
是的,他们都有可能......
“娘娘,是不是这药出什么问题了?”洁儿走近我,小声的贴在我的耳边问。
抬眸看她,在这里我能信任的就只有她了。
“嗯!承亲王说那药有避免怀孕的作用,可是本宫想过,那不可能是太医觉得本宫用药期间不适宜怀孕而用的药,因为之前你曾问过他,他都说这些药不防碍怀孕,叫本宫可以不用担心的。”低声说着,我的心越紧。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也许是邢津的安排......
是吗?是他让太医暗暗给我用这样的药?
如承亲王所说的,他不想让我先怀上龙胎,却又不想让我知道,于是利用太医这样做?
“那这药会是别人后来放上去的吗?”洁儿瞪大了眼,不安的看向守在门外的琴思,贴到我的耳边说:“娘娘,不如我们将这事告知皇上吧!让皇上查查这到底是谁做的好事。”
“不要,我们不能让皇上知道这事的。”立即摇头,我否定了洁儿的提议。
不,若真的是邢津所为,那么我这样揭露了对我没有好处。
他还是可以不承认的。
“为什么不能让皇上知道?”洁儿不解的皱眉,不认同的问。
“你忘了皇上曾经说过的话吗?后宫里所有人都觉得皇上不会让本宫先怀上龙胎的,因为本宫跟崔妃的身份一样的卑微。如果这真的是皇上为了不想让我知道而暗暗用的药,那么我们再到他的面前揭穿他也没有用。”在这一刻,连我都无法相信他了。
“那怎么办?如果是后宫的人害娘娘的,那么我们该让皇上查得明白的。”洁儿为难的看我,小声问:“娘娘,会不会是你多想了,真的是后宫里有人想害娘娘,而不是皇上呢?”
“好了,不要说了,这事暂时不要讨论,我们就当什么也不知道,你也不要跟琴思多说什么,这药还是一样天天的煎过来吧!”伸手抚上微痛的额头,我实在无力多想什么。
忽然感到很累很疲倦,现在想什么都是错的......
“好吧!可是娘娘打算以后还要继续喝这药吗?这药会不会是让娘娘一直久咳不好的原因?”洁儿乖乖的点头,可是还是不放心的盯着那个碗。
“承亲王说这药性带寒,也许与本宫久咳有点原因的,所以以后就不能喝了。”不管是谁做的好事,既然知道这药对我的病不好,那么就不喝为妙。
“那好吧!以后这药来了,洁儿偷偷的替娘娘你喝掉。”洁儿立即点头,认真的说着。
看她这在乎我的样子,忍不住感激的笑开了:“傻丫头,就算本宫不喝,也不用你来喝啊!”
“可是琴思端来了,娘娘若不喝能拿这药怎么办?”洁儿天真的睁着不解的眼。
“这事本宫会解决。”转身离开正殿,我往着寝宫的方向走:“洁儿,本宫累了,想好好的休息一会,你就守在寝宫外,不要让人打扰。若是皇上派人来请本宫过去,你就说本宫身体有点不舒服,让他不用等了。”
“是。”洁儿乖乖的点头,跟着我走。
无声的暗叹,心事压得再重,也不敢让这丫头知道......
会吗?会是他吗?
还是有谁在做这些小动作?
难道是近日他对我的宠爱让后宫的人起了担忧之心,有人担心我若先怀上龙子会真的母凭子贵,夺走邢津多有的宠爱?这人会是皇后吗?
可是经过上次邢津对崔芷若下重刑一事之后,已坐在凤位上的皇后还有必要冒险做这样的事?
若不是皇后,不是邢津,那么会不会是林妃呢?她曾被人害过,有害人之心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除了他们三人,其实后宫里会想要防止我怀孕的人会有很多吧!我哪里能猜测得出到底是谁的所为呢?
疑惑的转了一下眼球,我忽然想通了。
这事不能在没有查明之前直接的问邢津,可是不代表我不能暗暗的查啊!
之前我能查出谁害邢江的妃子滑胎,现在要查出谁在害自己还难吗?
只要这事真的是有人所为的,那么总会有可疑的地方,要查出真相不会很难的。
只要我肯用心去查,我相信不用多久便能查出真相。
与其在这里疑心邢津,不如干脆放胆去查,或者他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不会计较我的出身呢?
他不会的,是不是?
疑惑的握紧了双手,我努力的平静那凌乱的心,试着开始盘算着怎样去查出这个结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