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玻璃碎了,不知道迟尧怎么砸碎的,轻轻一推,碎玻璃四散倾泻。
迟尧用衣服包裹手臂,把窗框剩下的碎玻璃全部扫落,俯身打量二楼离地面的距离,默默滚了滚喉结。
大概三四米的距离,楼下是小花园的草木丛。
犹豫不过一瞬,迟尧深深吸气爬上了窗沿,动作牵扯了大腿根的肌肉,私密位置泛起阵痛。
操。
暗暗骂了陆鸣两句,昨晚太过分,后面自己沉沉睡过去,陆鸣不知道做了多久。肯定出血了。
脑海闪过几帧昨晚荒唐难言的画面,迟尧一阵心烦,赶紧把画面甩出脑子,蹙眉往楼下瞥了眼。
二楼,距离地面三四米,不算高,可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的确心惊胆战。
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断腿能养、伤病可愈,没什么比被关在笼子里还要坏的结局。
就在准备往下跳的时候,房间内突然传来陆鸣声嘶力竭的喊叫声。
“迟尧!你要干什么!!别动!!!”
被吓了一大跳,迟尧脚下不稳,将将扶住窗框稳了身体,他回头,并未发现声音来源,差点以为自己幻听,直到陆鸣又喊他。
“快下来!迟尧!!”
迟尧定睛一看,吊顶上方赫然有一方闪射红光的摄像头,刚才自己忙着查看门窗找破窗工具,倒是没注意到头顶的摄像头。
他被气笑了,对摄像头大吼:“陆鸣,你算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在我家安装锁窗器、摄像头?你有想过后果吗?如果我报警,那你这一辈子职业赛场都别想去了!”
陆鸣满心满眼只有一件事,“迟尧,你快下来,很危险!别胡闹了!”
“到底是谁在胡闹?陆鸣,你玩够了吗?我可没空陪你玩小孩子过家家的恋爱游戏,你什么时候能成熟点?”
陆鸣藏得太好了,自己完全没想到陆鸣会有些暴力倾向,被掐住脖子时他真以为自己要死在陆鸣手里。
他不明白为什么陆鸣这么爱吃醋,占有欲强得过分,只是在酒吧里跟袁白竹稍微亲密了些,便惹得他气急败坏。
物极必反的道理在恋爱上同样适用。
偶尔醋一下迟尧乐得安抚,亲亲抱抱哄哄,全当谈恋爱的小情趣,可陆鸣时时刻刻都盯着,想把他拴在身边一样的占有欲实在叫人吃不消。
摄像头还传来陆鸣焦急的声音,迟尧已经打定主意尽早抽身离开,冷冷甩下一句“我们分手吧”,就扶着窗沿跳了下去。
那一瞬间,耳畔陆鸣的喊叫骤然停止,疾风呼啸穿耳而过,刮得脸颊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