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带他回家,你们玩得尽兴,花销都记我账上。”
这话既是说给伍子胥听的,也是说给陆鸣听的,算作安抚。
闻言陆鸣默默收紧了与他相握的手,力道有些大,捏得他生疼,但迟尧忍下来了。
直至迟尧和陆鸣的背影消失在出口,伍子胥脸色黑得滴墨,猛地一掌拍桌。
盯着袁白竹的脸,他恨铁不成钢地骂了两句,“这点本事都没有,亏你这张漂亮脸蛋,连人也留不住!”说到最后他也不知道是在骂袁白竹还是在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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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鸣有时候很好哄,比如现在,迟尧呷昵地凑近,像平日里亲近时一样低语,“我还是第一次看小鹿掉眼泪。”
陆鸣眼仁便转过来盯着他,吸了吸鼻子,默默跟迟尧上车。
几乎封闭的车内,冷冽又热气的玫瑰花香愈发清晰,陆鸣每一次呼吸都牵动心脏抽痛,那些竭力压下的情绪重新泛起波澜。
祁青聿今晚说的那些事,原本他是半个字都不信的。
但现实给了他狠狠一巴掌——
私家侦探加急调查出来的信息跟祁青聿的说辞没一点都对得上。
原来早在他们第一次出去参赛时,迟尧就已经背着他跟祁青聿见面了。
迟尧像是祁青聿的完美作品,长发是为了祁青聿而留,耳洞也是为了迎合祁青聿,甚至是现如今的性格……
陆鸣不喜欢所谓“完美作品”的说辞,但他不得不承认,迟尧的人格塑造中祁青聿参与的占比极大,在他错过他的那些年里。
那些怪异之处现在想来倒是清楚,迟尧身上染的湿漉漉的木质香……难怪隐约熟悉,原来是祁青聿的常用香水……
原来那个恨得他牙痒痒的野男人就是祁青聿……
迟尧出国出差其实也是跟祁青聿私会,不知如何激烈,连衬衫纽扣都掉了一颗在祁青聿床上。
他永远都会记得今晚祁青聿好整以暇捏着那颗纽扣,似笑非笑揶揄的场景。
呵呵。
陆鸣无声捏紧拳头,屏息良久还是松了气。
吸气的瞬间,玫瑰香气铺天盖地将他包裹,就像被迟尧抱了满怀,抱得骨头都咔咔作响,几乎碎裂。
“我想抱抱你。”陆鸣突然说话,声音还是闷闷的有些沙哑,引得迟尧侧目。
陆鸣敛着眉眼,长睫落下阴影,情绪尽数模糊褪淡。
迟尧没太放在心上,觉得陆鸣开口就算破冰,轻笑着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