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锐的顾彤发现她语言间的漏洞,“斯玉,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一句话吓得斯玉杯子都没拿稳,差点摔了,她掩饰,“没有啊……”
顾彤说:“你最近奇奇怪怪的,肯定有事瞒着我们,不过你放心,不方便说就算了,我们只是有点担心你,是不是遇到解决不了的事了。”
五十万,确实是斯玉解决不了的事。
顾彤和蒋宁对她一直很照顾,她心里很感动,沉默了半晌,她说:“我最近确实有点事,可能需要经常出去,等事情都解决了,我会告诉你们的。”
斯玉还是无法将这件事情摊开来讲,这和大众推崇的主流价值观相悖,她没办法自豪地讲出来。
从说到“男朋友”开始,蒋宁就一直奇奇怪怪的,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她看着斯玉,“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
斯玉说:“什么,你说出来我听一下。”
“我听赵前方说郁礼遇到入室抢劫了,好像还伤的挺重。”
赵前方,蒋宁邻居家的哥哥,和郁礼是同一时间去英国留学的南大学生。
而郁礼,是斯玉一直避而不谈,想刻意忽略掉的人。
她的心一震,可是表面什么也看不出来,“哦,那应该看过医生了。”
半年前斯玉和郁礼还是寝室里经常拿来调侃的对象,同一个学校的前辈和后辈,都是长相出众的聪明人,成了男女朋友,听起来很美好。
也止于听起来很美好。
在郁礼出国前两人断崖式分手,没有任何预兆的,忽然就分手了。
问就是不合适。
没见斯玉为了恋爱要死要活,哭天喊地,她很正常地在生活,和以前一样。
这是最大的不正常。
没人知道两人为什么分手,总之在宿舍里“郁礼”两个字成了禁忌,大家能不提就不提。
蒋宁非要提的原因是,据赵前方说,郁礼的性格比以前闷了很多,很少见他高兴,像有什么心理疾病似的。
心病还须心药医,斯玉就是他的病,也是他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