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轻微的水声中,两人浮出了水面,狼狈地呼吸着有如甘甜的空气,离伤转头,望了望远处那隐隐可见的火光,眼角闪过一丝狠厉,转身,也不知空乏的身体里,哪里涌来的一股内力,带着两人再度沉入水中,如游鱼一般,向着远处射去……的
“什么?没有?”六王子再也无法保持他的风度,忙碌了这两日一夜,却是空忙了一场?六王子暴跳如雷,嘶声吼道:“放箭!放箭!”
一丛鞑靼王军纷纷响应,来到了湖边,长弓利箭向着那黑夜中的湖水里射去……
蓝蓝的天空,雪白的云朵,清香的草地,温暖的轻风……
无意识地睁开眼,望着晴朗的天空半响,慕白方回过神来——原来还没有死啊……
转眼四望,干燥柔软的草叶垫在身下,辅了一件浅灰色的长衫——这是,离伤的外衫……
动了动手腿,除去有些乏力,还能使唤……
慕白动了动,背后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皱着眉,忽略了背上的痛楚,强撑着酸软的身子坐了起来……
唔……双臂与双腿皆已细细的包扎过了,能感觉得到白布与肌肤之间那清凉的,上过药后的舒适……
上身的里衣整齐地摆放在一旁,明显是已经清洗过的。从胸前的白布来看,背上的伤口也是上过药了。
慕白反射性地抬头望向天空,昏过去几天了?那鹰……还好不在了……
方松下的一口气,在耳中传来细微的响动时又紧了起来,慕白眼神闪了闪,四周不见男人的身影,想是他回来了……至于男人会不会丢下了自己独自逃走,这个问题慕白倒不担心,想来就算是绝境,只要自己在,男人也会毫不犹豫的跳下来……
躺回草叶辅就的‘床’,慕白闭上了眼睛,手指却悄悄地摸到了草叶中的一根拇指粗细的‘棍’子……若来的不是离伤……
左手拎着只野兔,右手抓着几枝有着粗大根块的野草,离伤赤着上身,弯着腰,仿佛做贼一般,悄悄地摸了回来。
悄悄地睁开眼,打量着男人赤裸的上身数道泥灰的痕迹,慕白抿了抿唇,不自觉地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白布条,与身下的灰衫。
“宫主,你醒来了。”自近得前来,便明显随时注意着慕白的离伤惊喜地打晕了野兔,放下了手中的事物,靠上前来。
“本宫昏了几日?”一开口,慕白也被自己沙哑得可怕的声音吓了一跳。
“十日了……”听得这撕痛的嗓音,离伤的脸上闪过一丝心疼,一面回答,一面回了身,提起那依然活着的野兔,“宫主,鞑靼大军围了湖,属下找不到饮水,这不敢生火……”
明白了什么的慕白皱着眉头看了眼那昏厥的野兔,想要说些什么,却在看见男人干裂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