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这一惊,非同小可!离伤额间汗珠瞬间冒出,急一伸手,反抱住背后的慕白,手尖掠过悄无声息的慕白腕脉,长长吐出口气——还好!只不过是内力、体力耗尽昏厥……
可刚刚放松下来的心神,在手臂环住背后的慕白背部之际,腾的一下,提上了咽喉——箭疾!
慕白的背上竟有箭疾?!可……他直到晕厥,亦是哼也未哼上一声……是……怕自己担心了么?宫主……
离伤咬牙切齿,小心翼翼地将人搂紧在背后,转眼扫过身后紧追不舍的鞑靼王军,双腿猛地夹紧了马腹,松开了持缰的右手……早先没敢用药,不过是因着四周远处的鞑靼军士手中有弓箭!此时么……哼……
一扬手,白色的粉未自手间散开,随着马匹飞奔带起的劲风,飘飘扬扬罩向了后方的王军……
夕阳西下,天色落幕,无尽的大草原上,灼热的气温随着那沉睡的太阳一并地沉睡了下去。
白日里吹起来凉爽无比的轻风,到了这夜间,便是冰寒透骨的冷冽。
及至此时,草原上的部族们纷纷进了帐蓬安享晚夜之际,原该空无一人,只有狼群出没的草原,却是奔腾出一片人马。
当先一骑两人,毫不顾惜□的俊马拼命鞭策,后方黑压压一片,一时也数不清的大队人马紧跟着追去。
“唏律律……”一声悲嘶,那俊马奔跑了一日,终于再也无法迈动四蹄,任凭马背上的人如何抽打,马儿四蹄一软,就着狂奔的冲势翻滚栽倒,四蹄、身子一阵抽搐,竟是力尽而亡……
“宫主!”同样又疲又累的离伤,在马儿栽倒的瞬间,反身搂抱住了身后毫无知觉的慕白,飞身落地,沙哑着声音呼唤。
小心地把了把昏迷不醒的慕白腕脉,离伤看着没入慕白背部半截的箭疾,又是心痛,又是愤恨,这该死的鞑靼人,追了整整一日一夜,不但不退,反而人马越来越多!
四下看了看,尽量不碰到怀中人背上的利箭,背起了慕白,离伤一个矮身,窜入草丛。
“嘘嘘……”不过片刻,大队的人马来到了方才离伤落马之处。
皱眉打量着仔细检查马儿的两名军士,六王子脸色不善地看向身旁的一名男子:“二哥不在哈帐里享福,怎的也跑来了这里?”
二王子嘿嘿一笑,似对自家弟弟那只差没有说出口来赶人脸色一无所觉,口气亲热地道:“二哥这不是怕六弟出事了么?要知道,大哥与三弟、四弟、五弟他们几个,可都在策划着怎么夺取六弟你的哈剌部落呢!二哥可是冒着天大的危险,赶出来给六弟你送这消息呢。”
“哼……”六王子高傲地抬了抬下巴,一群鼠目寸光的家伙,只要将这两个汉子擒杀,就算自己没了一人一马,可受了这么一个天大人情的部落祭师们,只要说一句支持我的话,那几个笨蛋还不是通通都得靠边站!
“唉?你不相信二哥?”二王子似乎万分的惊讶与不解:“我可是你的亲哥哥呢……”
“他们也是本王子的亲兄弟!”斜着眼瞪视这个到现在也摸不透的二王子殿下,六王子不客气地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这个……好像是哦……”好似才想几人都是亲兄弟这一事实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