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长岭亦是点头,向望地看着那青轿,道:“日前,宫主虽然内力高深,却还不能御气带动四人与坐轿凌空而行……才几日不见,竟然精深如此……”
任天洪叹了口气,道:“真不知宫主是怎么练的……”
三人声音不大,却是教四周人众听得清清楚楚!
顿时起了一阵骚动!
后方宫众不知发生了何事,忙询问同伴,渐渐的,慕白凌空御气,带着青轿与四名麻衣青年共行之事,传遍了全场,惊叹、崇拜之声此起彼伏,再一次挠乱了整个碧心宫宫门!
偏远的宫墙之下,童颜鹤发的老人微微一笑,带着身边的老者一个转身,消失在墙下……
※※※
“哔啪!”桌上的烛火跳闪着,暴出一朵烛花。
慕白挺了挺酸痛的腰背,轻轻放下了手中的书简。
转动着干涩的眼睛,慕白望了望窗外漆黑的夜色,扫视着四周堆积如山的书简,疲惫的叹了口气。
碧心宫上下,总算是稳定了下来,宫里有冯长岭等三老坐镇,又有离伤绝不容情的严执宫规,倒也稳稳当当,平静万分!
虽说这些历年来的记录书简,可看也可不看,但慕白还是老老实实的都过目了一遍……
他可没有忘记,暗处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悄悄地观察着自己!怎么敢像颜铭青一般,扔一边了事?
慕白站起身来,伸展着酸麻的四肢,忽地想起了师叔萧白陌来,自那日后,慕白也曾装作拜访几位新任长老,果然冷宵殿中不见了师叔的身影。也不知那一直帮衬、暗示自己许多的师叔,现今过得如何了?!
慕白招手令门前职守的内堂弟子进来,收拾好看过的书简。
看着只余下小半个书桌的书简,慕白彼有成就的吐出口气,正待转身回去休息,却见一名黑衣弟子脸色古怪的行了进来。
“宫主。”黑衣弟子行了礼,抬头看了看慕白,欲言又止。
“张风,什么事?”慕白认出这是主管自己食宿的碧落殿内管事,颜铭青的人,慕白自然是不放心的,碧落殿里早已全数撤换了一遍。
张风瞧了瞧房中几名正在收拾的弟子,说道:“宫主,离护法来了……”
慕白脸上的笑意依旧,眼眸的深处却闪过一丝寒光,平静地道:“何事?”
张风眼见慕白抬脚走出了书房,忙紧跟上去,低声道:“离护法没说,只是……”
慕白回头,扫了张风一眼,淡淡地道:“他不说,便让他在外面等着!怎么?他还敢闯殿不成?!”
张风苦了脸,又泛起了古怪之色来,说道:“属下想着宫主近日劳累,自宫里挑了几名干净的男童、少女,原是想送去宫主房中……却是殿门前遇上了离护法……”
慕白脚步一顿,回眼看了看张风,碧心宫亦有专门调教服侍宫众的男女之地,多是从外面买了回来了年幼孩童……这一个月来,忙着浏览文书,慕白自是无瑕顾及某些需求,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