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视线有些模糊，点点的酸楚悄然升起。离伤看了看依然闭着眼少年，侧过头，向着那红润的唇瓣凑了过去……
慕白猛的睁开了眼，冰寒的目光冻结了已近在眼前的脸庞。
只是一瞬，离伤还未能考虑清楚，是跪下请罪，还是退开装作无事之际，慕白的眼神已渐渐转为了平淡，那被热水浸泡着略烫的手指，抚上了在那一瞬间，变得有些苍白的脸颊。
“怎么？你想要了？这几日赶路，不曾操你，就忍不住了？！”亲蜜的举止，凉薄的话语。慕白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脸庞没有羞愤，只是缓缓的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悲哀。
侧过头，将带着湿润的手指含入唇间，品尝这苦涩的水气。离伤凝视着少年无动于衷的神态，带着一丝沉闷、一丝放弃了低笑，说道：“是。”
深黑的眼眸，随着回应，染上了冷酷与嘲讽的笑意，离伤却依然捕捉到那一闪而逝的隐痛。
垂下手，落入了水里，慕白不再看眼前的男人，只是轻声说道：“那么，你自去清洗吧……我想，等我出来时，你应该已经回来了。”
“遵命！”深深的看着少年平淡无波的脸，离伤将手中的布巾搭在浴桶的边沿，压下胸中也不知是期待，还是激痛的震动，悄然无声地离开了房间。
冷漠的眼神，随着离伤的离去，沉淀了下来，晦暗不明的光芒在眼中闪动，起伏的波澜渐渐沉寂。慕白轻叹一声，身体滑入了温热的水中，直至没顶……
窒息苦闷的感觉，一如此刻的心底。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又似乎并不明白自己想要做什么……
轻微的房门声响传来，浴水“哗啦”一声分开，慕白站起身来，转身看了一眼。换了一身干净单衣的男人，黑发披散着，正静静的凝望着这里。
慕白坐回桶里，漫不经心的清洗了一会，起身跨出浴桶。
早已等待在旁的男人，展开了簇新的宽大布巾，温柔的自身后抱围了上来。
刚清洗过后，清爽的气息，透过布巾传了过来，布巾在身前围拢，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后颈，布巾上的双臂迟疑着颤了颤，轻轻拥紧……
慕白眼瞳一缩，全身的肌肤瞬间绷紧。不待他发难，男人的手臂松了开来。
慕白腾的转身，手起掌落。
清脆的掌声过后，男人转回被打侧过去的脸，怔怔的看着冷厉的慕白好一会儿，方才垂了眼，缓缓地跪下身去。
慕白回身，扫了一眼干净的床铺，坐了下来。
“脱了衣服，就这样爬过来。”看着想要站起身来的离伤，慕白平静地说道，没有愤怒，亦没有温暖。
离伤静静的望着慕白，唇边泛起一个苦笑，抬衣解开了领上的衣带……原以为，那一夜已然过去，却原来，还没有结束……
就着跪立的姿势，脱去全身的衣物，离伤想了想，放弃了站起、或是膝行的方法，俯下身体，双肘着地，四肢并用的来到了慕白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