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村子,一如这屹立千年或许更长时间的山脉一般,平静,详和……
离山村不远,有一座被风雨侵蚀,破败衰落了的禹神庙,相比对面山坡上,干净整洁的山神庙,这里着实显得凄凉无比。
也不知是何人在此修建的禹神庙,对于靠山吃饭的山村来说,祭拜山神,显然比祭拜水神的禹神,有用得多……
垮塌了半边的庙门里,禹神的神像因为年久失修,已然斑驳不堪了解,庙中遍布的蛛网灰尘里,靠近左边的一块还能勉强避雨之处,已被人打扫干净。
梅越心端坐在干净的地面,看着怀中依然昏睡不醒的梅越桐,满面愁容。也不知慕白究竟使了什么手法,弟弟已昏睡了十来日了……
一个贼眉鼠眼的汉子卷缩着躺在右边的泥灰里,他小心的看了看怔怔出神的梅越心,慢慢的动了动身子。
汉子偷眼瞧向不知神游何处的梅越心,悄悄的爬起身来,轻手轻脚的向着庙门外移去。
梅越心唇边泛起一丝冷笑,却依然安静的坐在原处,一动不动。
汉子回头望了望,不由得大喜,迈开了双脚,正待拼命向着山下逃去,眼前一暗,一道人影落至身前。
汉子抬头一看,顿时心若死灰——不是那外出的少年,却又是谁?
“你要去哪里?”慕白冷冷的盯着汉子,慢条斯理地问道。
一瞬间,这十来日里,在慕白手中吃过苦头,纷纷涌上了心头。
汉子惊恐的跪下地来,痛哭流涕地道:“少爷……大爷……俺叫你爷爷还不成么?您行行好,就大发慈悲,饶了小人这一回罢?小人再也不敢去偷抢了……您饶了小人,小人都喝了十多日的汤药了,你就放了小人罢……”
慕白抬眼瞧了瞧安静坐在原处的梅越心,温和的笑了笑,对那汉子说道:“乖乖的回庙里去,再过得一个月,我自会放了你回去!若是你定要试试我会不会杀人,我也不会反对!”
“小人不试……小人不敢……”汉子连滚带爬的,冲回了庙里,缩在那满是泥土的角落里,瑟瑟发抖了起来。
梅越心转动着眼珠,看向走进庙来的慕白,轻声问道:“十多日了,你总也该放心了罢?什么时候放我们走?”
慕白缓步行到庙里,远离着梅越心坐了下来,将手中刚烤好的山兔,撕下一大块来,扔给了梅越心,又撕下一块来,扔给那汉子。
“急什么?”慕白看着狼吞虎咽的汉子,淡淡地道:“虽然你熬出的汤药,看起来是没有问题,但还有一种药没有试过!等到再过十天,试过了药奴的汤药,我自会放你姐弟二人离去……或者,你也可以偿试着逃走。”
梅越心转动着手中的兔肉,轻声叹息着道:“你的点穴手法十分奇特,我解不开……若是这样带着弟弟回去,父亲饶不了我……”
“那么,你便再等一个月罢,若是结果能让我满意,我发过誓,自会让你毫发无伤的离开。”慕白冷冷的看着梅越心,这一次,又是扮可怜了么?脑海里瞬间闪过席燕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庞,慕白狠狠的咬了一口兔肉。
梅越心眼见慕白神色冰冷,不为所动,只得叹了口气,说道:“你既然一定要试那药,我便事先告知于你,也免得你借口我欺骗。那药奴的配方,并不完整……”
慕白眉毛一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梅越心。
梅越心瞧了瞧慕白看不出喜怒的脸庞,轻声解释着道:“谷里研究这药方已有二十多年,已想不出还有什么缺失,但要想保留药奴的神智,又能令其绝对忠心,谈何容易?谷里已用过五十人试药,结果……死了五人,疯了四十人,傻了三人,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