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坝头,你悠着点!”“黑骷髅”呵呵笑着,一边狠狠亲吻怀里的女人。
房间里坝头好像是被老大的声音鼓舞了,于是床柜的声音更加大肆盛行起来。只听轰隆一声好像柜子倒地了,再又听见嘎吱一声好像桌子腿断了,最后突然传来“啊!”的一声惨叫。
“黑骷髅”才知道里面不对劲,一把抓住毕夏后颈项圈,拎着他踹开房间门。
“你敢逃我马上杀了他!”“黑骷髅”踩着毕夏腿弯让他跪下,头颅抬高,一把短刀冷冰冰抵着毕夏喉咙。
房间里明显经过一番搏斗,坝头脸朝下昏死了,而郑宫蹲在房间的一条通风窗上,手举起抓住头上的窗弦。
他瞳孔黝黑眼神明亮,目光落在正给挟持着、一身狼狈的毕夏脸上。
毕夏看郑宫一眼,突然闭上眼。“走吧——活一个总好过都死了!”他说的是真心话,真心觉得郑宫能活,真好。可是话音未落头部被“黑骷髅”用刀柄狠狠一砸,接着眼前就黑下去了……
醒来前毕夏闻到了鼻尖的药水味,有点苦。他小时候最怕上医院打针吃药,所以这消毒水味一刺激,人就清醒了。他张开眼朝四周看,只见一个护士在床脚抄抄写写,侧面两个警察正端详着他。
还活着啊?——脑子里第一个想法。
第二个想法——下回再也不坐大人物的车子了。
“毕先生,你好一些吗?方便的话给我录个口供,我们要尽快把那群不法分子绳之以法。”
“他呢?”毕夏声音沙哑,心里因为死里逃生变得非常空旷。他突然很急切地想知道郑宫的处境,想听到他平安的消息。
“额……”警察忍不住皱眉,目光闪烁间微露同情。“毕先生,我知道你会难过,可是你能活下来已经难得,暂时不要多想了。”
毕夏眉心一揪,双眼立刻涨的通红:“死了?”
“还没有还没有,但是搏斗间他被重伤了,现在正在重症病房等待进一步治疗。”看警察的表情,大概是伤的非常严重。
毕夏鼻子一酸,眼泪从鬓角滚下来。“不是叫他走吗?——活一个好过都死了啊。”
“我们去的晚了一步。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一看就知道你们感情很深,他那么爱你,当然没办法抛下你自己逃走。”
“?……”
“你没死吧?”
正当毕夏混淆在那句“他那么爱你”中的时候,郑宫坐着轮椅进来了病房。
“还活着。”听见郑宫的“问候”,毕夏下意识地答道。“你呢?你不是在‘重症病房’吗?”这就能坐轮椅出来了,这算哪门子“重症”?
郑宫手吊在脖子上,头上缠着纱布,他脸色苍白,但是精神不差。
等警察走了,他转动轮椅来到毕夏床头。“重症的是那个女人,搏斗时她被绑匪刺了一刀。警察把她当你女友,以为是被绑匪一起绑来的。”
“哦。”谈及那个背叛了郑宫的女人,毕夏不知道为什么喉咙有点发紧。于是看着郑宫吊起的手臂,问:“你怎么还是受伤了啊?当时不是叫你走吗?”
郑宫黝黑的眼睛看着窗外明亮的天空,